命案。从命案发生到将凶手缉拿归案,只用了短短三个时辰,这或许是大胤朝刑狱上最快破获的案子了。”
龙廷轩听英宗对金子有如此高的评价,心中是高兴的,只是一想到那天在塔楼上,金子对他说的无情的话,他便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羞愤。
他凛了凛神,嘴角微勾,笑道:“父皇说得是,这样胆大心细又有凛然正义感的女子,怕是找遍了大胤朝也难出其二了。不过父皇不知道的是,金娘子参加的每一个案子,其中起到侦查上关键性作用的,却是另有其人!”
“哦?”英宗挑眉望去,看着儿子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轩儿知道是谁?”
“儿臣知道,儿臣还多次劝他出仕,只不过他本人和父母亲,却是不同意!”龙廷轩应道。
英宗却是有些好奇了,要说天下男儿,无一不是志在四方。取得功名,扬名立万,那不是人生的追求与目标么?怎还有人避世不出的?那他屡屡参加案件侦查,这又是为何?
看到父皇询问的眼神,龙廷轩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辰逸雪的名字说了出来。
他想要惬意逍遥,与世无争,他偏不让那小子如意!
英宗对辰逸雪这个人没有多少印象,只在龙廷轩说明了他是蕙兰郡主嫡长子的身份后,才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龙廷轩见目的达到,也不做停留,施了礼便退出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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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又看了几上放着的卷宗,确实,字里行间中不乏又另一个神探的影子存在,他倒是先入为主,将一切归之于金璎珞一个人的功劳了。
英宗现在不仅仅是对金子一人感兴趣,连带着那个隐瞒着蕙兰郡主偷偷参与侦查案件的辰逸雪,也充满了好奇。
批阅完折子后,英宗下了两道旨意,分别传召了金子和辰逸雪入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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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
传旨的太监将陛下的旨意的带到后,刘家上下众人皆是一阵欣喜若狂。
金子已经在府中住了十来天了,除了中间逍遥王来探视过一次,宫中一直没有消息过来,刘谦都开始担心陛下是不是已经忘了手谕召见这回事了?
他刚还在想着是不是厚着脸皮去求见逍遥王,让他在陛下跟前提醒提醒,又想起那日他那般凶神恶煞地踹了自己一脚,心头到底没底,也不敢贸贸然凑上前去,没想到今儿个,竟把陛下的旨意盼来了。
刘谦忙打发着妻子顾氏去帮着给外甥女打扮妥帖,又吩咐外院的管事准备好马车,一会儿送金子入宫去。
比起刘府这边的欢天喜地,端肃亲王府里,蕙兰郡主可以说是愁云惨雾。
她实在想不明白,英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传召雪哥儿进宫。
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蕙兰郡主从接到传召的旨意后,便不停地在屋内踱着步子,心头揣揣难安,猜想着无数个可能。
“靖哥,我们不能让雪哥儿去......”
听到声响,蕙兰郡主以为是辰靖回来了,忙不迭的从内厢出来,没头没尾的说道。
挑开隔帘出来一看,这才发现来人不是丈夫,而是这两天一直卧病在床的父亲,端肃亲王。
“父王,你怎么下榻了?”蕙兰郡主脸色一变,瞪了端肃亲王身边伺候的丫头一眼,赶忙上前,握住父亲的手,搀着他在软榻上坐下,一面轻轻地揉着他犯病痛的老寒腿。
端肃亲王摆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拍了怕蕙兰郡主的手背,笑道:“兰儿,别自乱阵脚!许是陛下听闻雪哥儿回上京来了,又不怎么见过,便临时起意,传他入宫看看罢了。”
“真是如此么?”蕙兰郡主的面容依然满含担忧。
“刚刚的旨意不是说得很清楚么?陛下要是知道了雪哥儿的真实身份,岂是这般态度?”端肃亲王笃定道。
蕙兰郡主听父亲如此说,悬着的心倒是平静了下来,却犹自担心道:“女儿只担心他这是要诓雪哥儿入宫去......”
端肃亲王哈哈一笑,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摇头道:“瞧你说的,诓骗?这是一国之君能做的事情?”
“父王,兵不厌诈!”蕙兰郡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也不愿承认。
“陛下是君,我等为臣。君为臣纲,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端肃亲王敛了笑意,对蕙兰郡主吩咐道:“去安排吧,将宫中的规矩一并跟雪哥儿说一说,他是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不必操心!”
蕙兰郡主点点头,思虑了片刻,说道:“父王,要不女儿陪雪哥儿一道进宫吧!”
“不妥,陛下只召见雪哥儿,你凑什么热闹?”端肃亲王摆了摆手。
“可不去,女儿实在担心。女儿可以去看太后啊,许久未进宫请安了......”蕙兰郡主摇了摇父亲的手臂,颇有撒娇的意味。
端肃亲王想了想,叹了口气,笑道:“也罢,你就进宫替父王谢恩,承蒙太后和陛下惦记,派了太医悉心调理,为父才能控制住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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