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裴馨儿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眼中分明写着幸灾乐祸——谁叫他自己要三妻四妾的?既然收了那么多女人,就自然有义务要好生安抚她们,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他看懂了她的眼神,顿时心中一堵,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赌气一般说道:‘好,那我就过去看看。不过最多也就是陪她吃个饭,晚上还是回来歇在你这里,这些日子那么忙碌,我哪儿有心思去应付别人!‘
说完,也不等裴馨儿说话,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裴馨儿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化为一阵苦笑——
这位爷是不是忘了?她应该也属于‘别人‘的范畴吧?既然说是累了想要休息,不耐烦应付‘别人‘,他就应该回到自个儿在前院的院子里去才对,到她这里来算是怎么回事?不是存心给她找麻烦吗?
她现在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李氏对自己的怨恨了。李氏本就不是个大方的人,在她眼里一定不会是昭煜炵自个儿要走,而是自己蛊惑了他所以才这样,她怕是要恨毒了自己了!
但现在昭煜炵已经走了,再说什么也都晚了。况且他从来就不是个容易说服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绝少更改,他如果真的打定了主意,她就算是磨破了嘴皮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叹了口气,她索性放下了心事,转身走进了里间。事已至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却说昭煜炵向着李氏的院子里走来,守门的下人老远就看到了,急忙飞奔进去禀报李氏。李氏本就笃定他一定会来,所以饭菜什么的都还留着,放在灶上温着,闻言自是喜不自胜,赶紧让人将饭菜都端上来,然后对镜整了整仪容,便笑着迎出门去,看着昭煜炵笑得开心。
‘爷,您来了,妾身等您好久了呢!‘她喜气洋洋,略带娇嗔地说道。
昭煜炵看了看她满是笑容的脸庞,不由心中一动,想到裴馨儿说的,果然一个女人还是对自己的生辰十分看重的吗?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他的心中一软,表情也就缓和了下来,说道:‘难得又是一年生辰,偏生我近日忙得很,倒是来迟了,你不要介意。‘
李氏早已认定他是被裴馨儿诳了过去,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是他为了裴馨儿开脱而说的,面上便是一僵。然而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笑着说道:‘爷日理万机,还能记得妾身的生辰,妾身已经很是感激不尽了,又怎会介意什么?爷累了一天了,妾身略备了些水酒,陪您喝两杯,解解乏如何?‘
昭煜炵知道她是想让自己陪她吃饭,正好也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便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进去吧。‘
李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和霭的他了,心中更是欣喜不已,大胆地挽着他袅袅婷婷走进屋里,只见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精美的酒菜。
昭煜炵对她的亲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感到了一丝不快。然而想到今日是她的生辰,倒也不好太过扫了她的兴,便只能强自忍耐着,待走到桌边,便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径自坐到桌边。
李氏并未发现他的不快,过度的兴奋使得她的全身心都处在极度的激动之中,亲自给他和自己倒上了酒,然后娇羞地举起酒杯,说道:‘爷,妾身敬您一杯,多谢爷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给妾身庆祝生辰。妾身先干为敬了!‘
昭煜炵看着她喝干了酒,于是也一饮而尽,然后又纡尊降贵给她回斟了一杯,说道:‘说起来,你是寿星,应该是我敬你才对。干杯。‘
话语虽然简单,李氏却受宠若惊,甚至还微微泛起了泪花,忙不迭一口将酒喝了下去。
接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极好的,李氏频频给他夹菜敬酒,殷勤备至,而他则是浅饮慢酌,虽然喝了不少酒,却也没有到喝醉的地步。
不一时酒足饭饱,李氏服侍他漱了口,又奉上了一杯清茶,然后便羞涩地看向他,说道:‘爷,妾身这就吩咐人准备热水给您沐浴如何?‘
昭煜炵皱了皱眉头,道:‘不必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不留在这儿了。你的生辰,我没来得及送什么礼物,你若是想要什么,直接告诉管家就是,不必客气。‘
李氏一听,顿时就像是一盆冰水当头淋下,霎那间变了脸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