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感情,不管李氏做过什么,只要不伤害到根本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在他的后院中对裴馨儿下手,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这个人是绝对不能留了。
如果她能够乖乖交待出一切也就罢了,只要裴馨儿没事,他可以放她一马,让她跟冯氏一样在庙里陪伴着青灯古佛过完一生。可如果她负隅顽抗,拒不交待事实,那么不管裴馨儿有没有事,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甚至于裴馨儿若是不幸去了,他一定会叫她给她陪葬!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浑身的气势变得一冷,站在一旁的全兴莫名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若有所悟地看了一眼昭煜炵,只觉得这会儿的主子突然又变得阴冷得可怕,不禁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时,突然有一个极为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昭煜炵一愣,随即精神一振,说道:“进来。”
一个身穿黑色衣裤的男子悄无声其推门走了进来,正是之前他吩咐去审问瑞香和瑞兰的暗卫。他这会儿来敲门,想来应该是已经有了收获才对。
只见那暗卫见了他,先跪下毕恭毕敬行了个礼,他便急切地说道:“不必做那许多虚礼了,说说你审出了什么来吧。”
暗卫本来就不是呱噪之人,闻言也就言简意赅地说道:“回主子,那瑞香还是死挺着不肯开口,不过瑞兰倒是一五一十招了,这件事情跟她们合谋的还有李姨奶奶。只是关于毒药的这部分,一直是瑞香直接跟李姨奶奶接触商量的,她并不知详情,所以说不出来。”
昭煜炵皱了皱眉头,问道:“她说的话你看信得过么?”
有些人狗急跳墙了就四处攀扯,希望能拉人下水或者找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是有的。
暗卫恭声道:“属下判断八成是真的。”
昭煜炵便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等下去了,迈步就大步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去将李氏的院子给我封了!所有人许进不许出,你们跟我走。”
全兴和暗卫急忙应了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李氏的院子前,只见这会儿将军府的侍卫果然已经将院子牢牢看守起来。但这会儿大约众人都已经睡下了,院门紧闭,昭煜炵看了看全兴,后者急忙就让侍卫上前打开了院门,也不大声呼喝,一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夜已经深了,下人们的房子大多已经熄灯了,但李氏的正房里却还点着蜡烛,李氏和庆娘的影子投射在窗纸上,两人的说话声虽小,却在寂静的夜中还是隐隐约约传了出来,听在昭煜炵等习武之人的耳中,也算得是十分清晰了。
只听庆娘十分焦灼担忧地说道:“姨奶奶,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且不说这事儿有多阴损,怕是会损了您的阴德,便是这么大一件事情,万一露出半点儿纰漏来,您这一辈子可不就毁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因为媳妇产子的事情告了几天假,回来之后就听到如此可怕的消息,而自家那个一向安静怯懦的主子竟然会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难道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么做可能会有的后果吗?!
李氏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说道:“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这件事做得极为隐秘,不会有人察觉的。你以为宫里头流出来的秘药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吗?再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在这府里加起来也不会有超过一只手的数目,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剩下的人也不会说出去自寻死路。若说阴德,这个府里又有几个人是身上干净的?谁不是踩了别人才能往上爬?别人做得为什么我就不能做了?当初冯氏那个贱人在我身上下药的时候,孙氏那贱人明明知道却不肯跟我说上一声,以致我如今身子亏空,子嗣艰难,谁又怜惜过我来?我好不容易才寻了方子补好了身体,只要裴馨儿一死,将军的后院里就只剩下我了,到时候为他传宗接代的任务不久落到我的头上了?一旦我生出个一男半女的,这后辈子也就有了个依靠,说不定还能再往上爬一爬也未可知呢!她裴馨儿以一个妾室的身份都能掌管这将军府了,我凡事都不比她差,又如何做不得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