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导致刹车失灵,发生溜车现象,如果司机经验不足,操作不当,很有可能造成整个路段上全部车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马国胜二话沒说,把紧方向盘,立即也打开了双跳灯,奥迪车迅即倒退,很显然,他早有思想准备,也看好了地形,所以处置起來不慌不乱,退到一个弯道处,将车停到了山路专门设置的紧急避险的车道上。
桑塔纳的司机更是跑惯了山路,处置得也很及时,紧随着奥迪车,也退进了避险车道。
大翻斗车鸣着喇叭,沿着山路也在一辆辆地倒退。
马国胜瞪着眼睛,突然骂了一句:“操。”
王永超抹了一把头上冒出來的虚汗,偷眼去看楚天舒。
楚天舒竟然是一脸的淡定。
翻斗车队退到避险车道的路上,在桑塔纳和奥迪车面前,全部停住了。
黄福霖从桑塔纳车上下來,顾不得满地的泥泞,黑着脸,冲向最近的一辆翻斗车,连吼带骂道:“麻痹的,你们捣什么鬼。”
从翻斗车上跳下來一个又黑又壮的汉子,嬉皮笑脸地说:“黄乡长,对不住啊,车出了点小毛病,刹车沒刹不住,让领导们受惊了。”
“吊毛。”黄福霖不依不饶,指着一排的翻斗车,质问道:“周二魁,你少鸡*巴胡咧咧,你给老子解释解释,现在怎么又都停住了。”
周二魁嘿嘿一笑,说:“黄乡长,你他妈的好歹也是个干部,怎么能开口就骂人呢。”
“老子骂你还是轻的。”黄福霖气呼呼地顶到了周二魁的面前,叫道:“你他妈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还敢开这种玩笑,闹出大事來,你吃不了要兜着走。”
翻斗车上的司机都下來了,他们围拢过來,一个个抱着膀子,站在路边看热闹。
周二魁毫不在乎地说:“老子开什么玩笑了,车要出毛病,老子们有什么办法呢,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司机们发出了一阵哄笑,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
黄福霖气得脸通红,把手一挥,说:“现在沒时间跟你们扯淡,赶紧的,把你的车开走。”
周二魁把手一摊,说:“出毛病了,开不了。”
黄福霖看了一眼身后的车,大声地问道:“周二魁,你别犯浑啊,你知道今天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是什么人。”周二魁摸出盒烟來,给周边的司机散了一圈,自己点上一颗,说:“车坏了,就是天王老子也只能干坐着。”
司机们嘻嘻哈哈地点上烟,站在周二魁的后面瞎起哄。
郑有田也从车上下來了,脸上依然带着笑,他走到周二魁的面前,说:“二魁啊,别闹了,新來的楚书记头一次來杏林乡视察,闹过头了,对你和公司都沒好处啊。”
周二魁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叫道:“新來的楚书记,好哇,老子们正要找他问问,为什么要下令扣我们的车。”
楚天舒坐在车里,一直冷眼旁观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像个教书先生的黄福霖,发起火來竟也会爆粗口。
这时,楚天舒摇下车窗,问道:“郑书记,怎么回事啊。”
郑有田走几步,凑到楚天舒跟前,低声说:“楚书记,大通公司的翻斗车出了点毛病,您别急,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楚天舒冷冷地说:“我看这不像是车出了毛病,是人有毛病吧。”
这回郑有田的笑显得有些尴尬,说:“嘿嘿,这帮司机就这么个素质,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马上叫他们让路。”
周二魁也看见了楚天舒,他挥舞着手叫唤道:“车坏了,开不了了,有本事把我们的车全扣了啊。”
楚天舒问道:“这是什么人。”
郑有田说:“哦,大通公司的调度,叫周二魁,老板周伯通的徒弟,这家伙有点混,是个刺头。”
楚天舒点点头,拿眼睛去看周二魁。
周二魁也看见了,他满不在乎地对司机们说:“怕个球毛,还不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还能把老子们的吊啃了。”
司机人群一阵哄笑,嘁嘁喳喳地乱嚷嚷。
楚天舒推开了车门,从车里出來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永超赶紧下了车,一看满地的泥巴,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郑有田喊了一声“马师傅”,让到了一边。
马国胜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从车里下來,绕过车头,走到楚天舒跟前,微微蹲下了身子,双手扶在了腿上。
楚天舒问:“马师傅,你这是干什么。”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