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宰割,也不愿意和他们正面交锋,你约我见面,就是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保住你这一辈子的积累。”
被楚天舒一语道破,欧阳锋略显尴尬,他未知可否,端起杯子,借喝茶之机遮掩内心的震惊。
的确,欧阳锋知道自己斗不过周伯通,也不敢赌楚天舒一定能斗得过付家兄弟,他前面所说的鱼死网破,只不过是一种姿态,因为杨富贵的能量不足,他想请楚天舒出面斡旋,保住先锋客运的资产,可以体面的全身而退。
这么多年的安逸和享受,加之年纪大了,欧阳锋当年的豪气几乎随着岁月的流逝销蚀殆尽。当然,如果周伯通苦苦相逼,要将他赶尽杀绝,那么,西毒欧阳锋爆发出来的能量也足以让南岭县地动山摇。
从欧阳锋一开始小心谨慎的行为中,楚天舒就洞悉了他的真实目的。因此,他按照早已想好的计划向欧阳锋提出了建议。他盯着欧阳锋,问道:“欧阳老板,如果有人愿意接手先锋客运,你能不能退出南岭县的客运市场?”
莫非楚天舒已经和付大木同流合污了?
欧阳锋一惊,手抖了一抖,茶杯里的水荡漾了一下,险些溢了出来,他目露精光,反问道:“楚老板,接手?谁来接手?怎么接手?”
楚天舒不紧不慢地说:“把先锋客运转让给我的几位朋友来负责经营。”
我操,前有狼后有虎啊。看来,先锋客运是保不住了。
“你的朋友?”欧阳锋疑惑道道:“他们有实力对抗周伯通和付家兄弟吗?”
楚天舒舒缓了眉毛,笑道:“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可是……”欧阳锋欲言又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天舒举了举手,说:“欧阳老板,论权力,我是南岭县的一把手,大得过付大木;论钱财,我的朋友实力绝对不弱,还来的是正道;论野路子,我也相信我的朋友能玩得过他们。”
“既然楚老板这么有信心,我也无话可说了。”欧阳锋微微摇了摇头,说:“只要价格公道,我可以转让,但是,楚老板,我有言在先,我很难保证我手底下的弟兄们都会跟着新东家干。”
“你放心,转让价格当然首先要你能够接受。至于弟兄们肯不肯跟着干,新老板自有他的手段。”楚天舒端起了茶杯,说:“欧阳老板,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是这个行当的前辈,也为先锋客运付出了毕生的心血,转让之后,还得麻烦你多多指点。”
“这个……没问题。”欧阳锋答应得很勉强,他有些为难道:“但只限于业务上和私底下。”
欧阳锋得到了转让价格合理的承诺,既然可以抽身而退,当然不太愿意再去趟这趟浑水。但先锋客运好比他的孩子,他也希望它能继续茁壮成长,最起码,从道义上来讲,也不能让周伯通侵吞先锋客运的阴谋得逞。
“理解,理解。”楚天舒笑道:“欧阳老板,我还有一个提议,相信你会有兴趣。”
欧阳锋说:“请楚老板明示。”
楚天舒说:“明说吧,我请几位朋友过来接手先锋客运,最终目的不单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整顿治理南岭县的运输市场,为建立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树立个样板,如果哪一天我离开南岭县,再把先锋客运交还给你经营,你看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
对欧阳锋而言,楚天舒的这个提议比转让价格的多少具有更大的吸引力。同时,这也让欧阳锋看清了楚天舒的志向高远,他请朋友来收购先锋客运,目的不是为了敛财,而是为了建立市场秩序,发展南岭经济。
楚天舒此言一出,很大程度上打消了欧阳锋心中的顾虑,也取得了他更大的信任。
欧阳锋惊讶得张大了嘴,看着楚天舒,半晌才说:“楚老板,你的朋友会同意吗?”
“这个你不用考虑,他们的思想工作由我来做。”楚天舒见欧阳锋动了心,并没有急着要他表达,而是起身道:“我打个电话。”
楚天舒从楼里出来,拨通了冷雪的电话,顺着碎石路走到了一小片竹林当中。
电话一接通,楚天舒直接就问:“冷雪,想不想来南岭?”
冷雪一头雾水,失声问道:“老楚,出什么事儿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