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侵蚀,人烟甚少,倒是没想着,堂堂亲王竟被贬去了此地!”
陈春花听完徐子的话,噗笑出声,她就说,咋瞧着亲王那一脸踩了狗屎似的难看,原来如此,若真是这般,那倒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就让那亲王知晓,这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去吃沙尘,好生的能耐!
“亲王能得此教训也定是好的,想必圣上一早便有了打算,如此一来,你这事儿碰在了节骨眼上罢了!”徐子说道的正是如此,亲王可并非能与一般官员相比,若不是因着陈春花种植稻子有功在身,这单凭着楼房点子一事告了亲王,确实是不足以定了亲王的罪!
不单单如此,右相可是查出了亲王这些年受其他官员贿赂的证据,不过是没呈出来罢了,亲王也并非蠢,自是知晓这点,才并未多说!
见着徐子与自个媳妇有说有笑,老大在边上啥话也插不上,不由得闷哼了一声,陈春花瞧了老大一眼,嘴角笑意一僵,瞧着徐子道。“这回可是多亏了县官爷,若不是这般,这心里憋的一口气,定是受着了!”
徐子听了这话,心里泛着苦涩,道。“无碍,既然亲王已被贬去天涯城,想必这两日便要提审曹然了!”
说道起曹然,的确是个悲剧,他现儿还在牢里盼着亲王来,却不知晓亲王此刻已回亲王府收拾物什,携带家眷赶往天涯城!
在说道说道这曹然进了牢子,那舒儿与曹禺被赶出了宅子,除去身上穿着,宅子里边的物什被周天淼一件不剩的收了去!
这回舒儿与曹禺两人才是真的流落街头,曹禺一个大老爷们倒是无碍,但舒儿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又岂能吃咽得下那窝窝头?
身上穿戴的首饰不过两三日的工夫便典当完,银钱也仅仅够着她好吃好喝几日罢了!
舒儿原本出身付家,没了曹然,便是无依无靠,当了首饰的银钱花完后,吃了几日的窝窝头,便支撑不住了!
曹禺本是身手,若是没曹然犯了事儿,他定是能进了衙门当差,但这会子谁敢收了他?不得已给了寥城大户人家做护院,算是养活着自个那张嘴,而舒儿又怎的肯给人当使唤丫鬟?
曹禺劝了舒儿几回,舒儿并未应,而她也是惦记着曹然,想去京城瞧瞧他,却也知晓,她就是去了京城也是没法子见着自家夫君!
第三日,便有长者来右相府宣旨,众人跪接旨意!
这宣旨,无非是赏赐陈春花银钱,赐封她春农之女的名头,不但如此,还送了一块牌匾,上边刻着的便是春农之女四个大字!
陈春花并不晓得这春农之女的含义,后边问了徐子,徐子才道。“巧取春花之名,农忙之意,为之女!”
像陈春花这般受着封赏,换做其他人定是高兴的紧,想着那一千两,陈春花只当是这赵家村与京城来回一趟谋的赚头罢了!
而后边陈春花没想着,不单单如此,皇帝还派了从三品官员周天淼,亲自护送陈春花回赵家村,这等待遇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得着的!
这样儿一来,赵家村的名头,便响彻一方,从而得知了,皇帝亲封,春农之女的名头!
比起陈春花这般有幸,舒儿可是遭着了,后边身上一个子儿都没了,曹禺也是好几日没来瞧她,从昨儿到今儿是饿了两日,整个人昏昏沉沉,抓起前儿剩下的半个窝窝头,这会子饿着,也顾不得上边一股子馊味和发霉,塞进嘴里便吃!
吃着吃着,舒儿便将窝窝头如数的吐了出来,趴在一旁干呕,那骨子味儿,真是让人难以下咽,想着这般过活,自个也忍不住红着眼眶哭着!
哭了半响,舒儿这会子才想起别的,赶忙站起身一摇一晃的朝外边走了去,从寥城去赵家村,光凭着舒儿这双腿走,没个一日工夫定是走不到!
而舒儿此时此刻却别无他法,只得去赵家村找着董娘!
事儿真说道起来,只得说,那曹然依仗着亲王便是错处,当然,亲王一派可有不少官员,但皇帝却并未打算着撤换了这些人,而曹然是走了霉运,成了出头鸟,这才挨着了,若不是他过于得意,贪了一大笔的款子,又岂会落成如今的下场?
陈春花回去赵家村,这一路可比来的那会子坐马车好得多,右相念着她此番有功,替她备上了轿子,那周天淼带着一群官差一路护送陈春花回了赵家村!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