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梦雪走的匆忙,银子不多,赁了一进院子,添置好家用就所剩不多,两人便想些生计过活。
梦雪做些刺绣女红之类赚些碎银,而袁子平却是百无一用一书生,这几年又被梦雪养的不食烟火。除了刚开始摆摊替人写了几封家书,受了几次冷眼,便在不肯出去。
梦雪也不指望他养家,只要能安稳地和自己度日就好,只是把自己的绣品隔个几日让他拿去绣房变卖。谁知一来两去,袁子平趁着出去便又开始逛起了青楼。
梦雪见他晚归,又酒气熏天,只以为他突然过上这种平淡日子,又受过几次富贵书生的白眼,要借酒消愁。也没有太在意,想着自己多绣点绣品,她们的日子好过了便好了。
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去,那知有一天梦雪的好姐妹梦雨找上门来,惹出了一场事端。
梦雨听说梦雪脱离静堂后,很是为她担心,后来从静堂堂主处得知影门已经停止了对梦雪的追杀,很是为她高兴。知道梦雪是为了一男子才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脱离静堂,她从小就和梦雪亲近,便想亲眼见到梦雪安好。
捻转几月才打听到梦雪的住处,便迫不及待地赶来。等见到袁子平,第一眼的感觉还可以,人长的文气,待梦雪也很是爱重,想来两人应该很是恩爱。
梦雨放了心,便打算住几日就告辞回去,哪指临走前去城中买点心却意外发现袁子平居然去了青楼。梦雨很是为梦雪不值,当即便想告诉梦雪,但想到她们今天的一切来之不易,如果袁子平对姐姐有几分真心,自己又何必破坏。
想到这世间男人又有几个不贪腥的,自己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便也抛到一边回去了,准备明天就告辞离去。
当晚梦雪被邻里叫去帮忙做女儿的嫁衣,袁子平回来后,见只有梦雨一人,问明梦雪去向后本想回房。突然想到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自己从梦雪嘴里一直套不出静堂的消息,梦雨和梦雪是好姐妹,想来一定知道,便折回身和梦雨套起了近乎。
梦雨见他不断打听静堂的事,想到傍晚看到的情景,便有心想要试试他。便说如果袁子平要是能舍了梦雪,和她离开,她就能替他引荐堂主。
本是无心一试,哪知却激起了袁子平多日的怨气:“那个女人,爷早就不想要她了,要不是她死缠烂打,爷可怜她,哪肯和她苦熬日子。
她还敢背叛静堂,你们早该杀了她,我就等着静堂的人找来呢,好投靠你们......”
哐啷一声,忙完回来的梦雪猛地推开院门,手中线筐掉落在地,眼睛充血地看着两人。
院中两人一惊,梦雨颤声说:“姐姐.....”
梦雪却厉声打断:“你走,走。”
“姐姐,我,我只是......”只是什么梦雨再也说不下去。
袁子平却道:“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最好,雨妹妹,咱们走。”说着就要上前拉梦雨。
梦雨挣脱,啪地一声给了袁子平一个耳光:“你这个畜生,你配不上姐姐。”又顺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哭着对梦雨说:“姐姐,对不起。”然后就跑出院外。
袁子平有点发楞,突然有点明白过来,呐呐道:“雪儿,我,我刚刚是喝了酒,说的都是胡话。你,你别当真。”说着就要上前抱梦雪。
梦雪使劲推开,无力说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雪儿你,你,你原谅我好吗?我那都是醉话,胡说的。”袁子平还想解释,但看到梦雪充血的双眼,不敢再多言,便软声说道:“你先平静,平静,我,我先出去。”便也离开了。
梦雪呆呆地望着院门,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突然想起堂主问她的话,为了这么一个人值得吗?呵呵,值得吗?当时自己怎么回答的?
是啊,值得吗?不值又如何,她拼劲全力博了这一点真心,结果却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梦雪淡淡一笑,慢慢走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