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出好与坏,他又不说,自己只好开口询问。
如果有夫人在,也许,也许就用不到他了。夫人,这个词有多久没出现在他脑海了?他已经记不清他的面容了。
哎,他老了。
只希望小宇和言家丫头有个好的结果,弥补他们这一辈的遗憾。
“你如何。”
傅岚宇低垂着眉,虽然知道只要上得眉山,这个问题就逃不脱,单他现在不想多谈。
“什么叫,你难道没有约言家丫头。”
傅厉激动站起,满脸怒气,克制都克制不了。
“你,你答应的为什么不去做。”
傅岚宇还是稳稳地倒着茶,心中苦涩难言,想要爆发。
不是我不想要她,而是她不想要我。
也不对。
她想要那个卑微的自己,那个自己都唾弃的自己,那个他想忘却的自己。
但那不是他。
那只是自己出于报复而设计的人,而他也再也回不去那个他。
犹记得十五岁的自己,跪在母亲的床前,聆母亲最后的遗言。
“宇儿,答应母亲,不要去那个贱人的女儿,答应母亲。”
看着母亲支走所有人,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圆眼无比恐怖与悲戚地控诉。
“她毁了你的母亲,毁了你的父亲,她还想毁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这么阴魂不散呢,嫁了人,还不肯放过你父亲,放过你。”
她当时看着母亲的嘶吼,想得是什么?
得知自己有了未婚妻,他从军营跑回来,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理。
他偷偷去看了她,他很满意。
她跟在那个美妇人身边,搀扶着她。
进香,祈祷,然后布施。
那些穷人,那些乞丐,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她们。
而她笑的温润如水,仿佛能化了满山的冰雪,他躲在一角,偷偷地看着,看着。
其实父亲对他还不错,至少给自己挑的人他很满意。
可是母亲病重,唯一的遗愿却是让他悔婚,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当他知道原因时是什么心情,他不知道。
父亲和百里芙青梅竹马,自小定下婚约,可谓两情相悦。
父亲体弱常年在外就医,她们书信不断,感情稳定。
难道就因为中间插了个才华横溢的言秦吗?
在母亲的叙述中,百里芙趁父亲病危,哄骗父亲解除了婚约,与那个投奔在他父亲手下的言秦有了私情。
父亲衷情对她念念不忘,百里芙为了拜托父亲,居然劝说父亲娶了她的闺中好友,就是母亲。
母亲本就常常听百里芙在她面前夸奖父亲,慢慢地自然对父亲暗自倾心。当得知自己可以与父亲结秦晋之好时,是多么的心喜。
怀着少女的情怀,怀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所有期许,她嫁进了傅府。
可是洞房花烛之夜她就受了空闺。
相爷说父亲体弱,要好好将养,她理解,她也知道。
所以母亲细心照料父亲的饮食起居,只盼他能早日好起来。
可是母亲并不傻,父亲对她总是淡淡的,下人的议论声也渐起。闲言碎语多了,免不了传入她的耳中。
原来父亲并不是体弱,他只是忘不了百里芙而已。
她本来很信任百里芙的,知道她们,曾有婚约,也知道是傅厉解除的,这是百里芙告诉她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肯嫁给父亲。
她原来不信,觉得一时不忘情,说明父亲更是情深意重,这样的男子更值得自己尊重。
只要时间长了,只要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忘了百里芙,念起自己的好。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对自己冷冷淡淡,府里的碎语可以不当回事,可是父亲的态度她不能不在意。
她也是烈性女子,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要问个明白,可她问了,也后悔了。
他说他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可是他忘不了他,他求她给他点时间。
她给了,可他转眼就去找了百里芙。她就在后面跟着,一步一步跟着。
等父亲走后,母亲去质问百里芙。百里芙说什么,她说她会还一个完整的傅厉给他。
心都没了人还怎么完整。
但母亲还是信了他
“姐姐,很好吃。”
是很好吃,但里面加了沙粒啦得嗓子生疼,但她不敢说不好吃。
“贱,真贱,滚一边去,再也不要跟着我们。”
“就是,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玩意,给她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跑父亲那邀宠。”
“就是,这种小贱人就得防着点,一不小心就要反咬一口。”
“走走走,以后不要再理她了,还女红好,还不知道在哪偷的呢?”
几个小姐妹骂骂咧咧地走了。
她慢慢爬起来,走出远门,走到街头,走到一片小树林里,那里有个木头牌子,据说是母亲的墓。
母亲只是一个洒水的丫头,就因为几分姿色,被酒醉回家的父亲看上,一夜偷欢有了让她,母亲那时候应该是心喜的吧,估计还做着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可梦还没成,就被大妈妈要走了,提水砍柴什么都做,带着身子劳累十月生下了她就解脱了,她解脱了,而她要继续承受她们的怒火。
她对着木牌哭着,然后那个红衣似火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他说你想不想报仇,然后给了自己一包药。你如果恨你的姐妹就把它放在她们的茶水里,只需一点点,你的仇就能报。
然后她回去了,她没有给姐妹们下药,她把整包药都丢到了厨房的水井里。
原来父亲并不是体弱,他只是忘不了百里芙而已。
她本来很信任百里芙的,知道她们,曾有婚约,也知道是傅厉解除的,这是百里芙告诉她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肯嫁给父亲。
她原来不信,觉得一时不忘情,说明父亲更是情深意重,这样的男子更值得自己尊重。
只要时间长了,只要时间长了,他自然会忘了百里芙,念起自己的好。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对自己冷冷淡淡,府里的碎语可以不当回事,可是父亲的态度她不能不在意。
那些穷人,那些乞丐,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她们。
而她笑的温润如水,仿佛能化了满山的冰雪,他躲在一角,偷偷地看着,看着。
其实父亲对他还不错,至少给自己挑的人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