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劝解失败,两人一时间冷战了下来,于是,整整一天,贞宁都在练武,直至黄昏。
黄昏时,白芷端来饭菜,她见佟钰倚在长廊的柱子上,定睛的看着还在练剑的贞宁,便走过去福身行礼问道:“公子喜欢贞宁小姐,为什么不告诉她?”
“喜欢”二字入耳的瞬间,佟钰的身形不由得怔了一下,接着,他收回了目光,低头道:“她心里有别人,而且,她好似一直未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他说得很小声,似乎怕不远处的贞宁给听了进去。
“可贞宁小姐不是说,你们俩……而且公子您也……”想起昨日贞宁说的那些话,白芷脸上就浮起了两抹红霞。
虽然她见识不少,武功高强,可她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女子,那种事,她光是暗自猜想都觉得羞愧不已了,哪还敢说出口啊。所以,她昨日听到贞宁那般说她跟佟钰的关系时,她还以为,他们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见白芷害羞的说着,佟钰顿时就好笑了出来:“她的脸皮可厚着呢,今早我去找她,她还未睡醒,身上只着单衣,可她却不赶我走,也不骂我非礼勿视。若不是我深知她的性子,明白她心中有别人,恐怕我还真以为,她也中意我呢。”
听闻,白芷脸上的红霞更红了。女子闺房本就不许男子随意进出,可这贞宁小姐非但没骂她们公子不守礼法,还只穿着单衣,在床上与他相谈……而且,看公子脸上的高兴,显然他们早上是相谈甚欢……
天呐!心中一声惊呼,白芷只觉得脸上火热得很,呼吸顿时也沉重了不少,于是,她忙低头告退了。
公子说得对,贞宁小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她那些行为之举,简直已经把公子当成丈夫一样的亲密人了,哪还有什么礼法啊?
可是,她好似不喜欢公子……走至半路,白芷忽然回头看了眼还在练剑的贞宁,以及仍旧在专注的看贞宁练剑的佟钰。
倘若贞宁小姐喜欢的那人,也喜欢贞宁小姐,那么就让他们双宿双栖吧。可那人若不喜欢贞宁小姐,公子,您放心,白芷就是把贞宁小姐绑了,她也会是您的。
暗暗肯定了下来,白芷就快步离开了。
白芷走后不久,西边那最后一道光芒也黯淡下来了。贞宁见状,便收了木剑,拿出帕子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走到佟钰身边,道:“看了我整整一个下午,可有看出哪里练得不对吗?”
尽管贞宁知道佟钰并非看她的招式,但她却不愿讲到那方面去,她只想,她与他之间,仅是普通朋友。
“没有,你的天份很高。”佟钰淡淡的摇了摇头,方才因白芷的话而露出的喜悦,瞬间就被贞宁的话给浇灭了。他看了她整整一下午,而她也回头看了他好几次,这让他怎么相信,她会不明白他看她是因为什么。
今晚发烧,耽搁了一下。晚了,还请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