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祥斌浑身冷汗的瑟缩着,他惊叫着从金羊岭的岩石上坠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到岩下密密的荆树从中了,不料脚下却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一阵手机铃声把他惊醒,他睁开有些茫然的双眼,一把抓起电话,黑子惶恐的声音震得程祥斌耳朵嗡嗡直响:“老板,透水了!”程祥斌的半截中指一阵胀痛,他扔下话筒,三两下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矿洞口外,黑子和虎子紧张的在原地转着圈跺着脚,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矿工抱着头蹲在地下瑟瑟发抖,程祥斌瞪一眼黑子豹子:“站稳了,别慌,说说咋回事!”
“透水了,老马老贵州他们十二个人都闷在里面了!”黑子机械的重复着电话里说的话。“只有小帅子一个人跑出来了!”
“赶紧抽水救人啊!”“老板,没法救。”黑子逐渐恢复了镇静,说道:“我们这个矿山上排着上中下三个老洞口,咱们是从中间的矿洞进去挖的。当初为了排水把中层和下层两个老矿区打通了,这次是上层透的水,人肯定都冲下去了。我跟虎子刚才进去看了一下,水都快到洞口了,人怕是已经没救了!”
虎子说了一句:“水已经开始向回退了,上层透水坑的积水流完了,二层的水很快就会泻到下层去。”程祥斌拧着眉,似乎在思考解决方法。
小帅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们快救救他们吧!”边哭边抹了一把鼻涕,黑子大喝一声:“别哭!”小帅子立刻噎住了哭声,怯生生的看了黑子一眼,又止不住的抽噎起来。
“别吓唬他。”程祥斌脱下披着的外套给小帅子裹在身上,蹲下来问他:“我马上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你先说说里面是咋回事!”
“晚饭后进矿时,老贵州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告诉他,快回家吧,要出事了!让老马训了一顿,大家就进矿了。老马说昨天刚挖到一坨好矿,能多挣点奖金,他说今年的工钱还没领呢!他正说着话,矿洞里刮风一样呼呼一阵响,头顶的石缝里下雨似的往下漏水,老马大喊一声‘快跑’。我是跟在大伙后面装料的,刮风时候就吓得撒腿跑了。老马喊的时候我已经拐进了一条高一点的斜洞,回头一看,老马老贵州他们,连,连矿车都被水扑倒了。我拼命跑拼命跑,等水漫到腰上跑不动了。水突然不追我了,我一看,快到洞口了。就爬了出来。”小帅子浑身滴水,瑟缩的说道。
程祥斌抹了一把眼泪,摸着小帅子脑袋说道:“我记得你早就没了父母,是跟老贵州一起出来混饭吃的,是吧!”小帅子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你不要回贵州了,就留在这里做我的干儿子吧!,长大后我给你盖房子娶媳妇,好吧?”小帅子伏在地上就给程祥斌磕了个头,哽咽着叫了一声“干爹”程祥斌抱着小帅子痛哭失声,然后拉起他,对虎子说道:“你先领小帅子去换身衣服,再吃饭,然后送他到酒庄里找个房间睡觉。”又把虎子叫到身前耳语道:“房间里的电话撤掉,不许让他见任何人!”虎子答应着,领了小帅子走了。
程祥斌刚要对黑子面授机宜,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起,他咬牙骂了句:“特么的报丧啊!”一看是矿管局秦局长的电话,忙接起来换一幅服献媚的嘴脸,说道:“局长起的可真早啊!”“我是不放心,昨天咱说好的事你可一定要尽早啊!最近我这右眼皮老跳。”“天一亮我就封矿,以后您和陈局就放心来喝酒吧!”
东山顶已经透出了一线光亮,程祥斌双眼布满血丝,他伸手在黑子肩膀上大力按了一把,黑子说:“您再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安排把昨晚的矿渣运走,山下已经布置好了,您放心,一只兔子也跑不进来。”
程祥斌双眼发昏,一阵眩晕。但是他还是强撑着向山下走去,门口的保安赶紧过来扶住他,他摆摆手说“|不要紧,你去忙吧!”然后叫来另一名保安将汽车开过来,钻进车里说道:“去办公楼。”
刚刚在宽大的写字台的老板椅上躺下,心中想着通过哪些渠道将这件事摆平,以及建筑公司那边在双城的一块地怎么拿下。办公室主任就敲门进来了。
程祥斌翻过一页日历,在上面重重写了一个“慎”字,头也不抬的说道:“通知,上午八点全体中层以上开会。会期一天,所有副总全部参加,下午下班前把汇总材料给我。第二,通知工程队维修山下到景区路口损坏的路面,立即设置路障。第三,景区通往旧矿区的石板桥立即停止使用,要加固桥面。好了,赶紧去做。”
虎子见老板疲惫的将头靠椅背上,悄悄站在了一边,程祥斌抬了抬眼皮:“说吧,我听见了。”
“都安排好了,小帅子已经安静下来了。除了我谁也见不到他。”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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