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程祥斌旁边的小帅子看到这么多警察持枪从四面涌了过来,双腿发软,吓得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下,身边渗出了一股黄黄的细流,尿失禁了……
就在最前面的刑警队长离程祥斌还有几步近远的时候,程祥斌突然一把拖起地上的小帅子,将他提起,不顾他裤子上海滴滴答答的尿渍,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冲刑警喊道:“你们谁也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掐死他!”
程祥斌的半截断指充血发紫,可是他现在没有退路,一路坎坎坷坷,他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栽在警察的手里,他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束手就擒,冲在前面的刑警队长停了下来,手中的枪紧握,劫持人质,此人已经失去理智,不能贸然逮捕,只能智取。
他一摆手,冲正在向前的刑警喊道:“通通停下,后退!”程玉婷沉着脸,和一众举着枪的刑警迅速后退,程祥斌步步紧逼,口中叫嚣:“退远点儿,否则我掐死他!”
一众刑警如临大敌,慢慢推后,将手枪的保险拉开,高举着蓄势待发,程祥斌边往前走边发出几声阴森森的笑,一口黄牙极不美观,他掐着小帅子的脖子又往里了几寸,声音扭曲的说道:“把枪放下,退后五百米,否则他立马就死!”
刑警队长知道这时候不能刺激犯罪分子,于是一个眼神示意所有的人全部后退,程祥斌提着小帅子,确切的说是拖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滴滴答答的尿液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痕迹。
程祥斌很谨慎,他不是只顾往前走,猛然向后看去,赫然发现几个刑警大开着枪的保险紧紧的跟着自己,他大喝一声:“都特么退远了!拿老子说话当放屁了吗?”
刑警队长适宜所有人都退远,自己也远远的站着,程祥斌的手紧紧遏制住小帅子的脖子,他已经有些呼吸困难,脸色发青了,队长低声问:“那小孩是谁?”程玉婷答道:“好像是矿上的员工。”
刑警队长心中有数了,这个队伍就从矿洞口一直退到了荆花酒庄的停车场前,几个接待员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老板提着小帅子走的样子,大批警察紧张兮兮,吓得她们大气都不敢喘。
马远奎的血在看到程祥斌提着人质的时候血立刻涌了上来,犯罪分子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样是最危险的,他示意所有的刑警都按兵不动,自己走上前去,笑容满面的对程祥斌说:“同志,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程祥斌看到这位穿着警服肩上几根杠的人,感觉有些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没有放松警惕,喊道:“退后五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马远奎已经看到他没有任何凶器,心中便有了对策,掐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依自己的身手,几招之内就能将罪犯手下这个男孩救下来。
马远奎身居高位之后,就再也不参与一线逮捕指挥的工作了,这次要不是齐书记亲自打过招呼,他也不准备亲自行动,谁知,自己一来,就发生了歹徒劫持人质的事。
就在马远奎思量着从罪犯的哪一面入手的时候,酒庄门口一辆汽车风驰电掣般驶来,轮胎发出一声吱嘎的刺耳声,停在了一个车位上,看到大批警察,警车,聚在酒庄里,车上下来的那人一阵发晕。
尤其看到众人中间,那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人的手搭在一个男孩的脖子上时,她才真的不能淡定了,一声凄厉的喊声划过这寂寥的午后。“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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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丽此刻花容失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眼前这一幕只有电视上见过的场景,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爸,你别冲动!”
峰回路转,打断了马远奎的思索,也分散了程祥斌的注意,他看到乖巧的女儿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双眼噙着泪水的看着他,心中忽然柔软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小帅子趁机松了口气。
马远奎瞅准这个时机,三步上前,一把推开小帅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下叫唤了起来,马远奎一个漂亮的擒拿,就将程祥斌的胳膊背到了后面,他试图反抗,被他用力的顶了膝盖,程祥斌一个大马趴就跌倒在地下。
程雅丽看到自己父亲重重的跌倒,跌跌撞撞的上前,哭着喊道:“放开我爸爸!放开我爸爸!”刑警们正赞叹马厅长的好身手,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马远奎将脚踩在了程祥斌背上,他每次一试图挣扎,他的皮鞋都会狠狠的再踩下去一寸,直到他嘴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头和脸都贴在地上不在动弹,马远奎才招呼离自己最近的刑警队长,说道:“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