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有另一位小姐被采花贼玷污了,那柳府两个丫鬟那是后来才撞上的。”
“啊?那是哪家小姐?”
“这可不知道了,出了这种事,谁还不是掩得严严实实的啊!”
“这可捂不得,那位小姐要真是被玷污了,以后哪还能许得人家?或是已经许了人家,那不说出来,岂不是欺骗?这男方家可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有人叹道。
“也不能这么说,也许人家小姐自己就进了庵堂呢?”
关于那位被玷污的小姐的传言渐渐地盖过了柳三小姐的,世人多八卦。
一酒楼二楼雅间,韩渐离听着听着便皱了眉头:“不是跟周府尹说了,关于那位小姐被玷污之事要保密吗?怎还传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玄衣男子淡淡地道:“这些话说出来对谁有利,便是谁传出的。那晚之事,你想想有何人知晓。”
“你怀疑柳云薇?”韩渐离的眉头却反而松了开来,摇头笑道:“如果是她倒还真有可能,那丫头是吃不得亏的,不过,这关于她的流言刚出来,便有了反驳之声,她一个小丫头,本事有这么大?”
“你问我,我如何知道?不是你一直说她不一般?”玄衣男子说着想了想,将青川招到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青川领命而去。
韩渐离正要说话,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个穿着淡绿襦裙的姑娘冲了进来,堪堪在桌前刹住脚步,两手按在桌上,震得上面的两杯酒都洒了些出来。
“韩渐离,你又撇下我!”
韩渐离无奈地道:“可亲,这可不关我事。”好友不喜欢跟女子呆在一起,明知道可亲对他有别样心思,哪还敢带来?这种事强扭不得,他不想伤了自家妹子的心。
韩可亲转向玄衣男子,目光闪闪:“二哥,可亲不能跟你们一起喝酒吗?”
“你酒量不好。”玄衣男子淡淡说道,说完站了起来:“我有事先走了。”
“二哥……”
韩可亲眼睁睁地看着男子大步走了出去,眼眶微有些发红。
韩渐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她的头,轻声道:“可亲,既是唤他二哥,便只当他是二哥不成吗?”
“哥哥,这句话你三年前已经问过了。”韩可亲目光坚定,“可亲今天还是同样的答案!我一定要当二哥的妻子!”
“唉,你这傻丫头,难啊。”韩渐离失笑,“这天下哪有一个女子与你这般,将要当谁的妻子挂在嘴边,也不嫌丢人。”
“得了吧,哥,你还说我呢,你向来不是不怎么守规矩的嘛!”
“你能和我比?”韩渐离笑道:“不过,有一个丫头性子跟你倒是有几分相似,都不怎么像大家闺秀!说不定你们能成为好友。”韩渐离说着想起柳云薇那张过于娇柔的脸来,可亲向来不喜欢那种娇滴滴得过分的千金小姐,可是那丫头的性格分明与外表不像。
但是刚才那些话,真的是她传出来的?
饶雪空自西后门悄悄翻入,快速回到西茉院,心中气闷,索性抱了醉月攀上屋顶。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
今晚的月亮比昨晚更大更圆更亮。
但是今晚饶雪空的心情比昨晚更差。柳大夫人果然有动作,她也猜得出来,就是把关于她命格的那流言跟昨晚的命案结合起来,把她传得更可怕,将她的名声坏得彻底。
所以在救了柳明如之后,她便易了男装出去,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找了几个在街头闲晃的男子,教了些专门对驳那个流言的话让他们传了出去,谁曾知正让她遇到别人在传另一个版本,用那位被玷污的小姐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这可不是她的风格,那位小姐是受害人,她怎么能够给人雪上加霜?以她的手段,一番追踪下来,就查到了莫之竞头上去了。
直接潜到莫府去,找到了莫之竞,人家倒好,抛了一句“只要洗了你的污名便好,别人如何与我何干”过来,直砸得她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正要与他辩驳,一遇到莫之竞就花痴的柳云薇又冒了出来,在莫之竞伸手来抱她的时候又再次控制了这身体想要迎过去扑进他怀里,弄得她登时一个激凌,硬是将柳云薇震晕了过去,回身就跑。
这可真是教人郁闷令人呕血!
饶雪空打开了醉月的封口,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酒杯上来。
“罢了,整壶喝!”这醉月买回来之后她还没时间喝呢。
“这醉月有一半是我的。”一道有些冷的嗓音响了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