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夸奖,如果觉得满意,小生也算是放下了心,这不,出来得久了,怕家里人担心,想讨了砚台钱回去了,时辰已到到中午,再不回去家人就要出来找我了……”
陈洛儿这话也是不假。一个女孩子跟着一辆从来没有坐过的马车走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家里哪里有不急的道理?
一听这话,花子骞赶紧唤了白管家过来:
“白叔,这砚台多少钱,赶紧付与他吧,家里人等得紧也是实话,刚才光顾着赏砚了,倒忘记了他。”
白管家说:
“还没说定呢,上次拍的那一方砚,吴家公子拍了三千七百两,今天这方,还没有说定多少银子。”
“哎,还有什么说的,难不成咱家买得还比那吴家公子便宜?再说了,这砚台实在太好,我们都很满意,这样吧,就拿五千两银子给这位小师傅的好了。”花子骞手儿一挥,轻轻松松地就说出了五千两来。
陈洛儿听了,心里一喜,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马上拱手道谢说:
“多谢公子,公子真是豪爽之人,上次已经付了一千订金了,这次再拿四千就成!”
反正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钱多得不知道怎么用,我陈洛儿还缺着钱呢,也不与你们客气了。不过这位公子倒是十分得有亲和力,没有一点儿贵公子的恶劣习气。
陈洛儿在心里暗暗评价着。
“白叔,这就去拿银子吧,别让人家说咱府上不痛快。瞧,人家都跑到家里来要帐了。”花了骞看着陈洛儿这位小生着实可爱,便有意说了一句笑话。
白管家赶紧转身离开书房,到帐房里去拿银票去了。
“小生唐突,不懂事,还望公子不要笑话。”陈洛儿赶紧道歉。
“哪里哪里?你这性子我倒还喜欢呢。”三爷煊瑾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管家只说你在外面等着,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早知道的话,早请进来与我们一起赏玩这砚台了。必竟,那是你雕出来的东西,你最知道它的脾性。”
“不敢,公子们雅兴正高的时候,小生不敢打扰。后来实在等得有些急了,所以才冒昧地闯了进来,公子们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这般夸奖,实在是小生的福气了!”
陈洛儿话虽是奉迎的话,但心情却还是真的。这样好脾气好素质的公子,真是不多见,与那日里在店子里竞拍的那位公子比起来,他们几位是高了几个档次呢。
“哈哈哈,我就说嘛,他身上怎么看都有一种读书人的味道,瞧他说话,有理有节,条理清楚,哪里像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匠人说出来的话?”三爷煊瑾今天高兴,很是看得起眼前这个年轻的陌生人。
陈洛儿被人这般夸奖,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们的脸。
“哟,你刚才不是说若好的话还要订制砚台的吗?现在人家就在面前,赶紧地订下啊,听说,他家的砚台现在可是抢手,都是要靠订制的呢。下手晚了,便要往后拖了是不是?”
朱清云走过来,提醒三爷。
三爷煊瑾拍拍脑袋,高兴地说:
“正是正是,你瞧,一高兴就差点儿忘记了这件事情。”说着,看了一眼陈洛儿,“小师傅,我订一方砚,要极气象的那一种,气象懂不懂?”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当着陈洛儿的面说出来。
花子骞听出了他的意思,便将陈洛儿拉到了一边,悄悄说:
“大气象,知道了吗?龙啊凤的才有大气象的吧,他喜欢!记住,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啊。知道了,可就你的麻烦事了。”
说罢,挤了挤自己的眼睛。
陈洛儿点点头,但是眼前的这张脸,这眼睛,这说话的声音,让她真的想到了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的样子就是蹦不出来,老是差那么一点点的。
“清云你要一方砚吗?”花子骞吩咐好了三爷的事情,便又张罗那好朋友朱清云的事情了。
“要,当然得要,这么好的砚台,怎么能不收藏一方呢?我啊,你按你的意思雕就行了,只要好看就成,我没啥特别的要求。不过,一定不能比他的这一方残荷差啊。”
朱清云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方砚台。
陈洛儿点点头:
“公子放心,每一言砚都是独一无二的,小生一定能够保证创意和质量,只是慢工出细活,还望公子们不要催得太紧才行,不然的话,活儿不好,我怕公子们怪罪。”
“放心,我们不急,我们慢慢等,十天八天都等得的。”三爷安慰陈洛儿,“时间有的是,只希望那砚台没有任何问题,自然,雕好后,钱也不是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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