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陈洛儿交给这里后,黑眉公人早累了,他打了招呼,便匆匆离去了。
今天这事干成了,那程家要拿的好处不少,今天晚上,早在百盛楼搬开了一桌,要庆功压惊呢。
黑眉公人也早从那程掌柜那里知道了些陈洛儿这边厢的背景。说背景,其实就是没背景。对付一个没甚背景的人,简直是小菜一碟,没有丝毫的风险。他这钱拿得,那叫一个踏实啊。
签押房的大人姓白,他唤来了衙役,准备让他们将这个自称叫陈冠东的年轻人押到那临时监舍里去看着。这家伙,简直看不出来,长得像模像样的一个人,竟然干出这样不堪的事情来,枉背了一身读书人的皮子呢。
白主典一下子对陈冠东这个人没有一丝的好感觉了。他一直苍白的脸上冷得可以刮出一层霜来。
陈洛儿知道,现在机会来了!如果错过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她瞅准时机,正要被衙役带走的时候,叫了一声“主典大人——”,并且,还深深地作了一揖。
“啥事?”白主典瞄了她一眼。
“主典大人,小的有话要给主典大人说一下……嗯……”陈洛儿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白主典长年在这个位置上干着,什么事没见过?那些进来的人,为了少受棍棒,都得跟他意思意思,他呢,也早习惯了别人的“孝敬”。刚才,看见陈洛儿一个人进来了,而且是个公子,本来就对他有些指望的,没想到他不醒事一样。弄得现在才暗示于他。
不过有暗示总好多没有暗示吧。
他顿了顿,然后喝退了要上来带人的衙役,问道:
“有什么事情快说吧,本大人还有事情呢!”一副爱理不理,颇不在意的样子。
陈洛儿知道这都是他们做的样子,并不恼。在这些地方,底层的衙役或者一般管事的人,都是要通过犯人发一些小财的,不然,他们哪里养得活那一家子人?
陈洛儿见房间里没有人了,这才小声地说:
“主典大人,小的纯粹是被人冤枉的,等到过完堂,一切自有分晓,所以,还望主典大人多多照顾才是,大人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望!”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二两银子来。
这二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差不多就有主典一个月的俸禄多了呢。
“你这是干什么?”白主典看了,心里一喜,面上却是不悦的样子。
陈洛儿说:
“大人,这点碎银子,大人拿去喝茶好了,等到事情有了转机,一定不会忘记大人的大恩大德的,今天来得急,带得不多,还望大人心疼小的。”
白主典拿了过来,看了一眼外面,说道:
“说吧,有啥要求?”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的。他很懂这个道理。这些年来一直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得稳稳当当的,全赖他的自觉性。反正收的都是小钱,不会影响什么事情的。
陈洛儿说:
“主典大人,小的身子一直弱,若和那些壮汉关了一起的话,恐怕是要吃亏的……主典大人看能不能将小的一个人关一间屋子……若能成的话,明儿我家里的人来了,一定不会忘记大人的恩德的!”
这话已经说得明白了。而且明天还会有的。虽然他常收银子,但也不是每一个进来的都会给他的。有的穷,有的不懂事,总之,今天这样的还是让他很高兴。一间房子关着,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白主典想了想,说道:
“这个嘛,是你运气好,这几天犯人少,倒还有一间小监舍空着,今天晚上,你就一个人吧。瞧你身子是有些弱的。”
陈洛儿大喜过望,忙感激道:
“多谢主典大人照顾!”
“行了行了,你我无冤无愁,不过也只能帮到这里了。走吧,识趣些……”
“小人明白!”陈洛儿感激不尽。
从房间里出来,便被两个衙役押往那临时监舍里去了。
一排监舍在傍晚渐暗的光线里显得格**森。陈洛儿从旁边走过的时候,往里瞟了一眼,里面的人大都卧在地上,垂头丧气奄奄一息的样子。
那监舍,老远都能闻出一股臭味来。陈洛儿皱了皱眉,心想这个程掌柜真是太过狠毒,竟使出这样的阴招来对付她!有一天若走出这监舍了,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走到那排监舍的尽头,果然还有一间小的。不过几平方米的样子。衙役黑着脸开了门,将陈洛儿推了进去。然后将门哗啦啦地关上,陈洛儿,便像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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