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爷兴致好,玉墨姑娘酒量也不错,陈洛儿便陪着他们俩位喝。
几杯酒下肚,花子骞就悄悄地将头凑到陈洛儿的耳朵边,说道:
“别喝那么多酒啊,酒虽然好,但到底是伤身子的,女孩子喝多了不好的。”
他的话让一旁的玉墨听见了,玉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她天性善良,只在心里感叹道:
玉墨啊玉墨,同样是女孩子,瞧人家子骞公子,对洛儿妹妹是多么地关心啊,自己呢?再怎么喝都没有人劝的,罢了罢了,子骞公子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了人。
这样想着,不觉有些神伤,更是大杯大杯地和三爷喝了起来。
陈洛儿虽然觉得花子骞说得对,女孩子不能喝太多的酒,喝多了伤身,但是今天客人来了家里,总不可能自己不喝,让客人自顾自地喝吧。
那样多不礼貌啊。
于是,她还是强撑着,敬了三爷好几杯,又敬了玉墨姑娘几杯。
玉墨喝得有了些隐隐的醉意,然后拉了陈洛儿的手儿幽幽地说道:
“洛儿姑娘好福气啊。”
“玉墨姐姐哪里的话?洛儿不过一介乡下女子,辛苦混碗饭吃而已,哪里谈得上什么好福气?哪里像玉墨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长得国色天香,惹人喜欢,这才是福气呢。”
“洛儿妹妹错矣,姐姐这么多年的经历,总算是知道了,女孩子啊,不管自己心气多高,懂得有多少,最终还是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来疼惜自己呢,不然的话……”玉墨苦笑一下,“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说完,又拿起杯子来,和三爷喝了一杯下去,强笑起来。
陈洛儿大约也知道了一些玉墨话里的意思,便更加心疼这个美丽又苦命的姐姐了。
“玉墨姐姐,吃些菜吧,少喝些酒,喝醉了伤身子。”
“谢谢妹妹照顾,不过没事的,你不知道,有的时候,醉着反倒是比清醒的时候好啊,不然,这千百年来,为何人们总是喜欢这酒?来,洛儿妹妹,我敬你一杯,祝妹妹今后能有一个锦绣的前程!”
说着,让花子骞帮着俩人倒满了酒,端起杯子一起喝了下去。
陈洛儿知道了些玉墨隐秘的心事,只是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动劝说,想了想,罢了。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玉墨说的那些话还是有道理的。再能干的女人,都是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温暖的怀抱的,永远不离不弃的怀抱的。但是这个,在这样的世道里,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因为男子们的心思里,女性,不过就是一件物品而已,少有人是将她们在当有血有肉的真正的人看待的。
这也是她为何总是要自己奋斗,不幻想靠着某个男子过上好生活的原因。
这餐饭,除了三爷比较开心外,其余的人,都各有心事。
饭罢,玉墨已经醉了。
陈洛儿了有些站不稳了。她非得送玉墨回去,花子骞拦下了她:
“你赶紧得好生休息吧,你都喝醉了,怎么好让你去送?路上有个好歹的话,可是怎么得了?”然后就唤来香草,让她好生照料陈洛儿,一定看好她,不能让她一个人跑出去。叮嘱了又叮嘱,简直让三爷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悄悄凑在花子骞的耳朵边,说道,“子骞啊,她可还不是你的人儿呢,瞧你上心的样子,我都看不过去了!”
花子骞脸一红,没有说什么。然后他和三爷一起,将玉墨姑娘送到了门外她的马车上,又叮嘱那贴身丫头小荷,让她一定好好将玉墨姑娘送回去。
马车远去了,俩人回到了院子里。那龙砚还没有拿走呢。
陈洛儿洗漱后,要清醒了一些,又泡了茶来,让三爷和花子骞喝了,这才让他们带上龙砚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三爷对花子骞说:
“子骞,我看你可是对洛儿姑娘上了心啊,千万把持住,别陷得太深了,我看你们,终不是一路人的。你父亲那儿可能还要等着问你话,你可要小心一点儿。说不定,马上就会想办法去给你找一个姑娘,让你赶紧娶了也有可能的。”
花子骞一听,心里一沉。
“三爷这方砚台很是满意,是自己用还是送给别人?”
花子骞觉得说这个话题太沉重了,便转移了话题。
三爷轻轻地拍拍那个装砚台的锦盒,神往地说:
“送人吧,准备送给父皇,希望他能喜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