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为父瞧你的样子,是不想去?”花无尘这辈子什么样的表情没有见过,一见儿子花子骞那纠结的脸儿,他便知道花子骞的心里是很抵触的了。
白管家忙打圆场:
“老爷,我看啊,不是少爷不愿去,而是他初次听到这个事情,心里有些反应不过来呢。虽然少爷年纪也不算小了,但到底还是小孩子,不懂事,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怕还是可以理解的。”
“老白,你少替他说好话,我看啊,他是心里有事,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罢了。”花无尘有些严厉地看着花子骞。
他现在已到了知天命之年,最大的心愿便是儿子能够成亲,然后生下许多的孙子,这样,他这辈子便也算是完满了,若哪一天走了,也算是有颜去面对列祖列宗了。
此心愿不去,他是每一刻都不安生啊,特别是自上次无量真人到府里来给花子骞诊过病后,他便无一日不在想着给儿子找一个好媳妇了。现在已经探听到了消息,怎么可以再错过呢?
花子骞经历了一阵思想斗争,最后他还是决定今天就趁这个时间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不然的话,再过上几天,被强迫着跟着父亲去见了那什么太傅之女,父亲一高兴,当即订了下来,他就难办了。
他是孝子,不想让父亲不开心,但他又有自己人主见,特别是在婚姻大事上,更是相当慎重,并不想随便找一个所谓门当户对却又没有感情的。
他希望自己能与未来的妻子一起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不是纯粹娶一个桩子放在家里,每天连话也说不上几句。这世上的好姑娘千千万,便他现在钟情的,就是陈洛儿啊。
花子骞想了想,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又低下了头,憋住一口气,突然对花无尘说道:
“父亲,您说得没错,孩儿真是心里有事。今天既然父亲都与孩儿说到这个地步了,孩儿索性敞开心扉了吧!”
说完,长出了一口气。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头,反倒没有那么严重了。父亲花无尘不是一个霸道和完全武断的人,花子骞决定豁出去了。
一听花子骞的这话,花无尘惊呆了,他看了看管家老白,似乎不相信自己刚才耳朵听到的一样。
老百也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花子骞,且看他要说出什么来,但又觉得人家父子俩现在要说说心里话了,自己一个外人再呆在这儿不妥当,便拱手向花无尘告退:
“老爷,公子要与老爷说说心里话儿,老奴再在这儿呆着,怕是不合适了,先行告退了。”
说罢,转身要走。这几十年来,能够在这花府里行走,不出什么漏子,全仗着有满腔的忠诚和一股子眼力劲儿,知道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哪知道花无尘却叫住了他:
“老白,今天你就不要走了嘛,我们父子俩的事情你都是清楚的,再说了,你又不是外人,在这儿听着,也好作个见证或是出出主意啥的。”
“正是,白叔留下吧,无碍的。”花子骞也留他。他觉得这事没什么上不得台面的。
“是,多谢老爷和少爷的信任……”老白留下了,面上满是感激之情。这么多年的努力和辛苦没有白费,这家人都没有将他当外人看。
花无尘完全没有想到儿子花子骞会对他这样说话。以往,很少看到他当面顶撞或者说出与父亲相反的话来的,今天是怎么啦?竟不按着自己的心意来,还说心里有事,要敞开心扉?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
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同时也有一些小小的紧张。
“说吧,你刚才不是说心里有事吗?有啥事都说出来,让为父也听听,你今天的作派,倒让为父觉得有些不太认识你了。”
花无尘面无表情。
花子骞拱手道:
“孩儿知道应该顺着父亲的心意去做事情,但事关孩子的终身大事,孩儿不想草率,虽然孩儿也知道父亲是为了孩子好的。那太傅之女再是貌若天仙,但孩子心中早有人了……”
花子骞停了下来。这一句话说出来好难好难。他感觉到额头上有汗浸出来了一样。
“哦?老白,老夫没有听错吧,子骞的心中早有人了!我这个当父亲的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老爷,老奴也不知道。”白管家欠了欠身,看了看花无尘,然后又注意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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