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呢?这个时候,上官长治和李斯年是否还密切无缝?
种种疑问在她脑中奔来窜去,她也理不清这里面有什么关键,只得吩咐了蚍蜉密切注意李斯年的所有动态。
同时,她也向沈华善和沈则敬汇报了自己的发现,道是蚍蜉发现中书侍郎李斯年暗中和五皇子府有来往,而之前如流处就曾分析过五皇子府会有一个神秘高人助阵,想必此人就是李斯年没有错。
“祖父,想必之前如流处分析的那个神秘高人,就是中书侍郎李斯年没有错!”沈宁沉沉说道。这个结果,她前世今生都想不到,然而,它的确就是存在了!
“李斯年?你确定蚍蜉的消息没有错?”沈华善听了沈宁的汇报,语气是不可置信。竟然是他?那个老好人,孙女儿没有说错吧?
沈华善和李斯年同在中书省任职,位阶又相同,年纪也差不多,两人平时的交往也不少,也能说得上两句知心话。
从他日常的言行来看,他是绝对不会参与到夺嫡之争里面去的,沈华善就没有察觉他有一丝半毫的支持夺嫡倾向。
原来他早就站到五皇子那边去了,可是所有官员都不知道!包括一直和他同职共事的自己!想到这里,沈华善脸色凝重,这人隐藏得太深了,太可怕了!
“李斯年,年五十九,濮阳人氏,惠和年间进士出身,历任集贤殿编修、刑部郎中、濮阳刺史、中书侍郎……”沈则敬略加搜索,就将李斯年的为官经历说了出。
从李斯年的履职经历来看,他基本都是步步高升,可算是平步青云,尤其是这些年都没有离开过京兆朝局。
“唤乐儿来,我有事交代与他。”良久,沈华善才说道,他有事情交代这个孙儿去做。
沈华善怕自己因为和李斯年共事,没法察觉到他的异常,所以找来了能够出入宫禁的沈余乐,让他隐秘地盯着李斯年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平时,李斯年除了待在中书省办公,就是去紫宸殿听候皇上的吩咐。这两个地方是他待得最多的地方,而从紫宸殿到中书省的这一段路,你得想办法盯紧了,一定不能露了行迹。”沈华善这样交代沈余乐,眉头紧了紧。
听着沈华善莫名其妙的吩咐,沈余乐虽然不解,却还是忠实地执行着祖父的指令。
与此同时,在五皇子府,李斯年看着气急攻心的上官长治,心情也无比抑郁,却不知道如何开解这个五皇子。
当他在沈家看见容贵嫔时,他就知道事情要糟了,沈家必定抢先下了一步棋。果然,容贵嫔带来了为沈宁赐婚的旨意,在及笄礼当天就定亲!
在及笄日定亲,这是大永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可是沈家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脱困了,打乱了五皇子府接下来的所有安排。
“殿下,沈家计胜一筹,与沈家联姻,事已不成了。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得改变了,趁着现在皇上对殿下还有愧疚之意,要早日将婚事定下来。谋一个和沈家势力不相上下的人家,取得妻族的势力,殿下才能报今日之耻辱。若是殿下坐上那个位置,得到区区一个沈宁就不在话下了,就算皇上已经赐婚,那又算什么难事呢?”
蛇打七寸,人攻心欲。李斯年相信自己这一番说话定会说中了上官长治的心思。现在,还不到颓唐的时候。
果然,上官长治听了他的话后眼神一亮。是了,他要得到沈宁,他要向沈家报仇,他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
这样,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他手中,他一定会报了今日的耻辱。他要让沈家知道,与他为敌,是多么愚蠢的事情!他要让沈家和沈宁终生后悔!
“看来沈家和容贵嫔已经结盟了。不然容贵嫔也不会出现在沈宁及笄礼上,这或许是容贵嫔对沈家的回报之一。十二皇子今年只得十三岁,尚未出宫开府,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长于深宫妇人之手,没有什么可惧的地方。容贵嫔娘家都死绝了,一个来路不明的荣平县主能有什么作为?容贵嫔的最大倚仗就是沈家,得想个办法破坏两者的结盟才是。”见上官长治稍微恢复了斗志,李斯年继续分析道。
“叔父说得有理。侄儿也是这么想的。”在私底下,上官长治和李斯年叔侄相称,李斯年和李贵嫔同姓,又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这么多年来,李斯年对上官长治帮助甚多,所以上官长治这一声“叔父”叫得也算恰当。
“此事得从长谋划,绝不能再轻率了。不动则已,一动则必要沈家付出代价!陈修齐已经复职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怎么会突然生病的呢?得派人去查查,此事是否别有内情。”李斯年又说道。
“侄儿已经派属下去查探此事了。陈修齐是本殿下亲信的事情,只有叔父和母妃两个人知道,侄儿从未和他联系过,旁人是绝对不会知道他的事情的!”对这一点,上官长治很有信心的,陈修齐是他亲信的事,就连李可安和许三思都不知道。
“你母妃……贵嫔娘娘想必也忧心皇上赐婚的事,殿下若是有空,得多进宫劝慰娘娘才是。”说罢了正事,李斯年才以一个叔父的身份,劝上官长治多进宫陪伴李贵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