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认为外祖父以族产利外人;可是将外族父除族只有,乔氏的人还不死心,威迫着外祖父将印鉴交出来,外祖父受不住,才和外祖母双双自尽的。”
应南图语气很平淡,向沈宁解释着她不知道的这些事情。
“千秋钱庄,只是外祖父这一支的私产,怎么会是乔氏一族的族产?人心太贪之故,可是他们就算是将外祖父逼死了,也没能得到这枚印鉴。外间都在传说,千秋钱庄的主人是上官皇族,这话,其实也不假。千秋钱庄的印鉴有两枚,一枚,就是你手中这枚;另一枚则是在大永皇上手中……”
应南图继续说道,他的话语仍是很平淡,但是说出来的事情,却让沈宁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事情。
千秋钱庄有两个主人?而且另一个人还是大永皇上!换句话来说,千秋钱庄也是皇上的私产,又怎么可能被朝廷收归?
只是,为何会有两个主人?这太匪夷所思了!
“太祖曾主理过钱庄,这一点,但凡读过《太祖实录》的朝官都清楚,却没有人知道,太祖在登基之后,还创办了千秋钱庄。太祖长居皇城,不可能时时外出打点千秋钱庄,才会物色了外祖父的先祖,主理千秋钱庄的事情,还铸造了两枚一模一样的印鉴,所以千秋钱庄才会有两个主人。”
“关于这些往闻,大部分都是陈成告诉我的……”
“陈成,是外祖父得信的随从。是以这枚印鉴当初作为陪嫁,就连母亲也不知当中奥妙所在,不然,这枚印鉴,早就不可能留在我手上了。千秋钱庄,只认印鉴不认人,凭着这枚印鉴,可支取百万以下的金额,若是朝过了百万,那就必须两个印鉴同时出现了。”
“两个印鉴同时出现?按理说,皇上并没有需要花这些钱的机会……”沈宁略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
“那倒也不是。据我所知,先帝亲征倚邦的时候,就从千秋钱庄支取过千万之数,不然倚邦之战,还不一定能取得那样的效果。”这一点,应南图还是知道。
今日的应南图,似乎就充当着解惑者的角色,将沈宁心中疑问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沈宁和应南图两人,一问一答,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在有余居内响起。
在听了应南图的详细描述之后,沈宁才会千秋钱庄有一个明晰的认识,心中也颇为感叹,太祖实是千古一帝,这千秋钱庄历两百年余年仍是存在,还能在关键时刻,为大永君主提供那样大的援助。一谋,即是两百余年,这手笔,只能有个服字。
原来有关千秋钱庄的事情,会这样复杂和隐秘,难怪应南图从来没有提起过千秋钱庄, 也难怪,大永的官员商人都在猜测,千秋钱庄背后的人是上官皇族。
这千秋钱庄,和皇上的关联实在是太紧密了。
“皇上,可曾实际接触过千秋钱庄?”沈宁又再问道。这皇上,指的,当然是景兴帝。
“不止是景兴帝,就连是先帝,都没有实际接触过千秋钱庄,只是有需要的时候,会从千秋钱庄提钱而已。我接手千秋钱庄以来,最怕就是先帝亲征倚邦的事情,毕竟一下子拿走那么大的数目,千秋钱庄都难以为继了。倚邦之后,千秋钱庄也是花了几十年才恢复气血……”
事实上,千秋钱庄一些青壮的掌柜和管事们,都对当年倚邦之时,突然指支出那么大的一笔费用,是深感困惑的,也是极度不解的。对于千秋钱庄的背景,他们并不十分清楚。应南图担心,若是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支取,千秋钱庄内会出现什么事情。
应南图是千秋钱庄当家人的事情,沈宁并没有告诉沈华善。千秋钱庄,是应南图的私产,又有这样的背景和过往,如果不是应南图亲口告知,沈宁绝对不会将当中的事情泄露给另外一个人知道。
她却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应南图会主动将这个事情告诉沈华善。
在应南图和沈宁说着关于千秋钱庄的事情之时,景泰大街的沈华善,也并没有闲着。
因为,叶正纯竟然从江南来到京兆了。这是叶正纯致仕离开京兆之后,首次返回。
还是在沈华善离朝静养的时刻,作为前尚书右仆射,叶正纯来到京兆,又是为了什么?
沈华善是知道的,却有人不知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