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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你叫我于飞就好。”
于飞说道。
“小兄弟,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董德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毕竟刚才于飞向他求助时他没有回应,虽然是碍着规矩,但是这情面多少也伤了些。
“这?”
于飞面露难色,古玩市场鱼龙混杂,谁知道这个姓董的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又想干什么?
看出于飞的犹豫,董德昌说:“天宁寺的对面有个茶社,我们就到那里去喝杯茶如何?”
“好吧。”
既然只是到天宁寺的茶社,也不怕他做什么手脚。
再说了,他既然是典当行的鉴定师,说不定能帮助自己找出玉观音中的秘密,想到这里于是便答应下来,跟着董其昌来到了茶社。
董德昌要了一壶碧螺春,便屏退了服务员。
那个叫文轩的年轻人娴熟的泡上茶,给董德昌倒了一杯,然后迟疑了一下,还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才倒给于飞。
大概是看于飞的年龄比他还小两岁,而且穿着很普通,似乎当不起这个先。
董德昌目中利芒一闪,这个文轩呀,跟着自己也有几年多的时间了,自视甚高也就罢了,现在更是学会了看人下菜的陋习!
要不是碍于于飞,他早就出言教训了。
无论是哪个行业,先做人然后才可以做事,否则终其一生恐怕都没有什么大作为。
“小兄弟,恕老头子冒昧。
刚才我凑巧看到你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玉蝉,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让我心痒难搔,不知道小兄弟能否让我仔细观上一观。”
于飞心中恍然,这老人原来是看到了自己的玉蝉呀。
玉蝉从何而来,于飞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能看出这玉蝉的来历倒也省去自己不少事。
于飞便伸手将胸前的玉蝉拿了出来递给董德昌,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再感触到那股清凉的气体。
董德昌很小心的掏出一块绒布将玉蝉接过来,从怀中掏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来。
玉蝉用的是羊脂白玉。
玉蝉呈圆头形,眼珠跳出廓外。
蝉身雕成正菱形,形象简明概括,头、翼、腹用粗阴线刻划,蝉背部双翼左右对称,如肺叶状,造型比较规整。
刀法简单,但是粗犷有力,刀刀见锋。
“这是典型的汉八刀,看蝉头应该是西汉中晚期的佩蝉。”
董德昌缓缓的说道。
玉蝉按用途可分为三种,一种为佩蝉,顾名思义,是专门佩带在人身上以作装饰和避邪而用;另一种为冠蝉,是作为饰物缀于帽子上的;还有一种称为含蝉,这是一种专门放置于死者口中的随葬品。
董德昌一边看一边赞叹的说道:“西汉玉蝉重视选材,多用XJ白玉、青玉雕成。
其中玉色以白为上。
玉色越白则等级越高,这枚佩蝉是西汉玉蝉中的王者呀。
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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