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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水清先生,是我自己哭的。”林妩有点急了,怎么就都听不明白她的话呢?当时分明是她自己哭的,与叶唐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妩神色很急迫,看起来又快像要哭了,水清先生赶紧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他以后要真欺负你,你就跟爷爷说,让爷爷收拾他。”
两个都是孩子,还真没必要计较。
叶唐也道:“好了,没事了,吃东西吧。”林妩今天很不对劲,叶唐很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实在搞不懂她心里想的什么。
又给她夹了两筷子小菜,在外边好像她胆子有点小,都不主动伸筷子的。
林妩嗯了一声,没有妈妈在,好像总感觉怪怪的,而且还有一个陌生人,有些不适应。
叶唐给林妩夹菜,陈笃这时候端起杯子道:“老师,今日之事都是元讳的错,元讳给您认错。”说的是陈文昊的事情。
虽然最后陈文昊被小师弟气跑了,但老师今天确实被扫了颜面,陈文昊说的那等诛心之言想想陈笃就冷汗淋淋,把陈文昊带过来还真是大错特错,是他有眼无珠啊。
陈笃很诚恳的认错,水清先生却是摆摆手道:“元讳不必如此,事情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不必放在心上。”被一个后辈扫了颜面的确很难堪,但是此事他做的确实不妥,被人抓住把柄拿住话头能怪得了谁?
“老师……”水清先生在微笑,陈笃声音有些哽咽,老师这都是被他害的,他陈笃枉为老师的学生啊。
“好了,元讳,不必做那小女儿态,丢不丢人。”水清先生呵呵一笑:“子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本就不是你的错,我并不怪你的。”
要说陈笃有错,错就错在他识人不明,交友不慎,但今天这事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为人处事,当三思而后行,谨言慎行,方为立身之本。
“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老夫就犯了这得之戒,贪图子清这块璞玉,今日之事也算是给老夫当头棒喝,醍醐灌顶吧,并不是什么坏事的。”
水清先生又说道,神色并无不愉。
叶唐叹了一声,道:“什么君子戒不戒的我觉得并不重要,人活一世何必太多条条框框,随心而行便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太过执著反而落了下乘。”
叶唐觉得,就算破誓了又如何?生活生活,生出来活下去,多不容易,只要不是犯法,爱怎么地怎么地,别人爱嚼舌头就嚼舌头,哪里理会得了那么多,纯属自寻烦恼。
陈笃点头道:“子清师弟言之有理,人生在世,活得问心无愧就是,本就不必理会那么多,老师,您不必介怀的。”
水清先生本就并未介怀,笑道:“君子慎独,三省吾身,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反省,子清,你喜欢佛家?老夫确实是有些着相了。”对叶唐来了句佛家经文挺奇怪。
叶唐道:“也算不上有多喜欢,只是觉得人应当活得简单些,活不出真如自性,也当活得如风自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君子坦荡荡。”
“好一个如风自在,好一个君子坦荡荡,当浮一大白。”水清先生哈哈一笑,仰口喝下一杯酒,君子立身正,以修身为要,太过执著的确是着相落了下乘。
叶唐的话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活得如风自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好,师弟此言大善,为兄敬你一杯。”陈笃面色激动地道,叶唐这等〖言〗论还真是字字珠玑,说到他心坎里了。
水清先生也道:“子清,老夫也敬你一杯。”
叶唐哑然失笑,说道:“应该是我们敬老师才对,为了如风自在,干杯。”
“为了如风自在,干杯。”陈笃接口道。
“干杯。”
三人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又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很是畅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