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这样,白看热闹了……”
“是啊是啊,咱走吧。”
“……我就说吧,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杜元彦的,们要有信心!”
“对极……哥们儿,已经没课了,咱去二十八号宿舍楼看看去,听说住的都是文学院和外国语学院的大一新生,个顶个儿的水灵……”
围着的男生戏谑的看了杜元彦一眼,嘻嘻哈哈散开了。
杜元彦只感觉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样囧过。
本来一开始看到眼前这个有些面熟的女孩子,他并没有想到送情书这件事上,因为上次在小树林的偶遇,他还记得,女孩子长的很漂亮,素颜如水,笑起来眼睛弯做两潭秋水,根本不像是常见的那种花痴。
可是刚才不就想歪了,那句话就莫名其妙脱口而出……
一定是因为那群家伙的起哄!
他有些懊丧的将手中拿着的书换了个胳膊,腾出右手接过那张惹祸的纸,“那个,不好意思……”
“你今天都说两次不好意思啦,没事的。”宋晏忍住笑,挥了挥手,“再见。”
“等等!”
宋晏转过身,目露疑惑。
杜元彦将那张纸夹进书里,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他扬眉一笑,忽如一夜春风来,漫山遍野的消沉在刹那之间雪融冰消,万丈碧野晴空下,花骨朵儿绽裂的轻微噼啵声被放到了最大,直搔到人心底最深处。
“咳咳,为表示歉意,我请你吃顿饭吧。”
宋晏摇摇头,脚步轻灵,人已经瞬间跑开三四米,“只是走几步路而已,不用那么麻烦了。”美男用来欣赏就好,靠近就没有必要了。
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宋晏忘到了脑后,她近来忙着在外婆和宋漪之间调停,连着几个周末都要回骆家。
在她的印象中,外婆都是优雅温和的。在她的身上,古代大家闺秀的婉约端庄的现代女性的自信从容奇异又完美的交融着,除了在母亲骆晴遇害的那件事上,她从没有对任何事情失态过。
可这次她却是大动肝火,语气甚至说的上严厉,一遍一遍的告诉宋漪,那个男人不会再了,何代珊被捕后本应该判重刑,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只是被判了十年,而且宋家竟然也就这么默认了。
“……不是何代欣的手笔,谁?”季微秋今日穿了件褐色绣边的耕织图旗袍,鬓边染上风霜的头发被细心藏了下去,语气冷冷的,“小漪,你跟我说你要等他,我请你再好好想想,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值不值得这样做。”
宋漪低垂着头,如雪细颈让人联想到幽湖上的白天鹅,紧抿的唇显出的倔强弧度却昭示了她并不如表面看着的那般温驯。
骆明昭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去了,家里只留下三个。
宋晏眼巴巴坐在一边,几次想要张口,都被季微秋瞪了。
她理解外婆的意思,难得的强硬都是一片慈心,但是却不赞同。
那样漫长的日子,那么无望的生活,那样漆黑的地下室……却出现了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五岁到十八岁,白天黑夜,年年月月,分分秒秒的陪伴,还有那样活生生存在的雯雯……可能放下!
想必外婆也是有所察觉的,但是却依然想要再努力一把,因为宋漪在骆家住的日子已经够久了,下周一就要被接回宋家,难免急躁了些。
“外婆,你说的我都懂……”良久,宋漪才抬起头,极认真的开口。
话一出口,季微秋就都明白了。
“唉——”
一声长叹,她有些疲惫的阖上了双眼,脸上强装的严厉瞬间散去——她是真的心疼小漪,这孩子从小就受罪,要是以后爱情、婚姻都不能正常,岂不是更要吃苦。
宋漪走到季微秋面前跪下,将头伏在她膝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宋晏悄悄退了出去,现在还是让她们两人待一会吧。
……
和往常一样准备搭公交,比往常早了点,车还没来,她便耐心的站着等待,一边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边想着心事:忽然很想见见那个口中“不会被染黑”的男人,看看他到底是个样子……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汽车急刹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