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营中正在盘查,确实有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借接运粮草之名出了营,从此便不知去向。皇上认为,这是敌军使出的离间之计,为得是让燕国与我大齐失和……”
“啊呸!”肃川郡王恼怒地说:“孝雅狗贼,无耻之徒!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们既然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不敢承认?缩头缩脚,算什么男人!”
左清尘还在耐心地劝解:“若是我大齐想要侵占燕国,为何会只派三千人的队伍前去?而且若要攻击,为何不攻击有战斗力的燕国候与郡王,而要杀害一个对战事并无实质影响的王后呢?”
这些话本来是字字珠玑,可是让肃川听来却是句句刺痛耳骨:“你们倒想要攻击父王与我,却没这样的本事!若是我们在城中,母后又怎么能遇害?”
言罢,肃川再无心多说,举起金背驼龙戟就劈头盖脸地向左清尘刺了过来。
左清尘见他根本不听解释,铁了心要与大齐作对,心中暗自无奈。眼看他举着金背驼龙戟冲了过来,不敢怠慢,只好全力迎战。
左清尘看肃川的兵器快到了身前,便举着劈风兽首刀向上斜着砍出,硬生生地接住了肃川的这一招。
两个兵器一接触,“铛”一声巨响,夜色中火星迸射。左清尘只觉得虎口一麻,心里说了句:“好一把力气!”
按说,武举人出身的左清尘臂力过人,在大齐军营之中也只有孙奋在其之上,平日过招时常把别人的武器震飞,今日被人震得虎口发麻也是少见。
左清尘暗想:“肃川自幼长于深宫,娇生惯养,能练出这般力道真让人意外。都传言归海家祖先来自北方的一场风雪之中,是天狼星下凡,族中男子个个天生神力,今日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两人马头相错,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肃川瞅准一个机会,一戟往左清尘小腹刺来。左清尘见状急忙拨转马头躲过了这一招,他这一躲的空档,肃川扭头就带着任军佯装败走,往重喜城方向奔去。
左清尘果然上当,紧追上来。肃川心中一喜,不敢放慢步子,快马加鞭往事先说好的鲁国军队埋伏地方跑来。
这是一个两面都是丘陵的狭长地段,根据父王的计划,鲁国军队都躲藏在两面的丘陵之后。
快到这里时,肃川按计划让前面的士兵点上了一支大火把,站在高处向左挥三下,向右挥五下,这是在向鲁国军队发信号,告知他们敌人快来了,要他们准备迎战。
可是当燕国士兵挥完之后,等了一会,周围却毫无动静。
此时,左清尘已经追到了跟前,肃川见无人应答,只能策马再到阵前举起兵器与左清尘战到一处。
这回左清尘似乎发现了其中有些蹊跷,与肃川过了几招后,也不恋战,拨马就走。
这回轮到肃川着急了,狠抽几下赤首燕尾驹,加快了速度。毕竟大齐军队没有进入包围圈,他的任务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