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倒真需要你的好眼力。前几天绮罗过来串门,说以了南诏的肃王爷,王妃进京的事。”
“绮罗来过吗?奴婢怎么不知道!”饮绿一听允央的话,来了兴趣:“她是个爱说的,爱打听的,来了一定说了不少外面的事。”
“她来时你正是受凉睡着了,所以不知道。”允央把饮绿拉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打开珠宝盒。
“绮罗说,肃王爷带王妃入京时,王妃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本宫与南诏的王爷与王妃虽然素昧平生,但是祖上却还是有些渊源的。南诏是本宫父亲——宋显帝在世时封的蕃王,虽然宋国已灭,但是做为宋家后人,蕃王若有子嗣出生,本宫是必须送上贺礼的。你倒来看看,本宫送给肃王爷,王妃什么贺礼好呢?”
饮绿听完,马上摆起了手:“娘娘这可使不得!给肃王爷,王妃的东西,奴婢怎好乱说话,再说奴婢是什么见识,挑也挑不好。”
允央见她推辞,也不勉强,但是却是不让她从梳妆台前离开。允央拉起她的手道:“好,好,是本宫刚才说的不妥,不该让你为难。那咱们先不说肃王爷的事,就说以你的眼光来看,本宫这里的东西,哪一件适合婴儿配戴呢?”
饮绿听完,眼睛忽然闪了一闪,然后压低声音说:“娘娘,您怎么好好说起这个了。难道说……您自己感觉又有喜了?”
允央被她问得哭笑不得,只好自己拿出来了一块通体透亮的翡翠双鱼佩放在饮绿的掌心:“你看看这件东西可好?”
饮绿拿起来看了看道:“好是好,只是不知那肃王爷所生的是男是女……”
允央见她还是想着刚才的事,便直接了当地对她说:“这不是给肃王爷的,是给你的!”
饮绿一惊,赶紧把手里的双鱼佩放在桌上:“奴婢何德何能,如何能得这样的宝物?”
“你也不必推辞。”允央拿起双鱼佩放在饮绿的手掌里:“你与杨左院判琴瑟合谐,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只是那时本宫恐怕不在你身边,也不能亲自前往祝贺,只能提前先把贺礼备好。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饮绿看着手里的翡翠佩,听到允央有些哽咽的话语,心里明白,娘娘是说,明日主仆一别,今生恐怕都难再相见!
虽然这样,饮绿还是故作笑颜地说:“娘娘,您也别太悲观了。奴婢虽然回去了,可是杨左院判还是少不了要进宫为娘娘诊脉,奴婢有什么话就托他带给娘娘。”
“是啊,这样最好。”允央轻轻抬袖拭了一下眼角:“咱们主仆虽然不能见面,可是彼此的情况都能了解,又和经常见面有什么分别?这不知比旁人强了多少去呢!本宫只希望你回府之后,一切都好好的,杨左院判能爱重你,再不用跟本宫担惊受怕,从此安安稳稳地当一世杨夫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