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指着将军令道。
升恒神情严肃地凑了过来,看了半天才说:“这个印章当时我认真看过,写的是“云州守将”四个字,看样子不是假的,难道你看出这是伪造的。”
“不,这个印章不是伪造的,是货真价实。”允央胸有成竹地说。
“哎呀,既然是货真价实,你这么镇重作什么,我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升恒有点泄气地说。
“正因为是货真价实,才是最大的漏洞。”允央很干脆地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升恒显得很紧张,毕竟这是他昨天刚刚批准的。若是真出了问题,他脸面无存是小,伤及无辜的族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说起来,此事还有些渊源。云州是大齐北疆的重镇,驻守这个地方的守将一般都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在几前年皇宫里举办的一次赛舟大会上,醇亲王与睿亲王速度不相上下之时,睿亲王的船忽然失控撞向了看台,当时睿亲王虽然没死,但也是身受重伤。后来这件事情查实是醇亲王所为,皇上一怒之下将他从洛阳贬到了云州。”
“贬?”升恒有些不解地说:“云州这般重要,怎么说是贬,明明是升好吗?”
“对,其实皇上是非常看重这个嫡子的,所以就算他犯这样残害手足的不可饶恕之罪,皇上都会网开一面,不会对他赶尽杀绝,反而给他安排一个更好的去处逍遥快活。”允央的语气冷漠中透着淡淡的怨恨。
升恒当然发现了这一点,可是他没有贸然发问。因为与允央相处的这几年来,他知道允央性格非常敏感,除非她自己想说,否则过多的询问只会导致她强烈的反感。
“这样一来云州守将就成了醇王赵扶楚。”允央没有发现自己刚才情绪异常,还在继续说着:“他到了云州之后虽然打了几回胜仗,但是云州却不似以前那般繁荣与平和了,显得死气沉沉起来。皇上得知此事后,就将崔琦派往那里,辅佐赵扶楚。虽然名义上崔琦是云州城里的二把手,但是他手里并没有官印。”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位赵扶楚后来离开云州,崔琦成为了云州的守城大将呢?”升恒正色道。他并没有撒谎,虽然他身在偏僻的裂爪荒漠的边缘,可是对于大齐北疆的信息一直都很关心。各个州郡人员的更迭他都了如指掌,云州这么重要的地方换了守将,他如何能不知道。
允央并没有急着反驳他,而是平静地问道:“大汗所说崔琦成为云州守将一事,可是在几年前发生的?”
升恒点点头,拢着眉想:“几年前就是云州守将了,过了这么多日子位子肯定坐稳了,云州没有换主将不就是指崔琦大权在握吗?”
允央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很快摇了摇头说:“大汗,把这事想得简单了。崔琦或许并没有像你所认为的大权独揽,反而可能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