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清早安子怡便立在华文的房门外,“咚咚……是我!”抬手敲响房门,她轻声朝里喊了一句。
片刻,房间传来华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进来。”
安子怡深吸一口气,低头缓了缓便推门进屋。刚踏进房门,她便闻到了血腥味,心底一沉踏入内室,只见华文跌坐在床边,而床上的言就如同死去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安子怡低头看着他,心中也不是滋味,“昨夜还好吧!”
他坐在地上,缓缓抬头,显然他也一个晚上没有睡,眼底有些青黑色,“还好……”
“……”两人此刻好似都不知该说什么。
院子外,赵奎刚买完早饭回来,“都起来吃早饭——”他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吆喝了一声。
安子怡撇头看了眼房门,转头道:“先去吃点东西吧!我会想办法帮他解毒,其他的事情你不必太过担心。”
“……谢谢!”华文低着头,说了这么一句。
安子怡愣了,平日华文很少跟她说这种话,恐怕他这一次是认真的,“不用客气。”她摇摇头,“碎心丸不会这么轻易要了人的命,我相信凭言这么好的体魄,应该会撑下去。”她想说,只要再等一等,哪怕寻不到解药,她也要问出寻找解药的办法。
两人踏出房门,迎面便看到进门的夙风,安子怡看了他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心底一松,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便好。
一起吃过早饭,张奎去了【佛曰不可说】,而安子怡却留在了家里,为了缓解言的痛楚,安子怡想尽办法帮他转移疼痛,每天会花半天功夫给他扎针。
而昨夜,夙风带着安子怡的口信去了悦丰客栈,此处有专门联络本家的信鸽,考虑到来时少主子们的交代,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们,并不全是为了安子怡。一天一夜的飞行后,信鸽平安着陆。
全叔取下信笺,急匆匆奔到一间书房外,房里偶尔传来几声笑语,他踌躇不前,看着手中的信笺干着急。
此处正是药冢本家,书房里,传来妇人的笑声,今日五个少主全被当家叫到了此处,从笑声便能判断当家的今天心情不错。
正在全叔犹豫不决时,一人踏进了书房的小院,接着一声戏谑而起,“哟~~!全叔您可是有急事儿找祖母?”
全叔闻声,赶紧把手中的信笺往袖口一缩,笑着看向朝他走来的女子,“大小姐~!老奴只是在此处等少主们罢了。”
原来这女子便是闻名于世的药冢大小姐——关玥如。
关玥如如今已经二十有六,她是这一辈嫡亲的大小姐,虽是女儿,但办事手段却丝毫不输男人,而她也是最早接手她母亲事物,帮当家分忧之人。只不过她已过如花年纪,却还未招婿上门,要说这位大小姐长相不差,只因她虽名气大,但却是个风流女子,结交男子的速度非比寻常。
全叔在这个家里活了大半辈子,却始终看不透这个大小姐,她的行事作风同男子一般无二,是以见了这位大小姐,全叔便也要警惕几分,怕她看出什么。
关玥如嘴角轻勾,狭长的凤眼噙着一抹淡笑,薄唇亲启道:“听说方才有信鸽传来,全叔是为此事而来?”她没有女子的娇柔,而是透着几分男子的儒雅之气,让人移不开眼。
“……没…没有此时。”哪怕是全叔,面对这样的气场,也不由心虚。
“……”关玥如双眉轻挑,嘴角又往上勾起一个弧度,言语间尽显随意,“那您这袖口里装的难不成是废纸?”
全叔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衣袖中的信笺有些烫手,抬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话之余都有些寒颤,“老奴正是为此事而来。”他知道自己不该说出实话,但面对那双眼什么都好似看透的双眼,全叔的内心不禁有些动摇。
“那便一起进去吧!反正我也想听听,是什么事情。”关玥如轻笑一声,便抬手敲响了房门,“祖母,玥如有事相商量。”
房间那若有若无的轻笑被打断,接着便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进来~!”
书房门打开,关玥如嘴角带笑的跨进了门槛,转过外堂,她一眼扫过五个风姿卓越的少年,继而看向端坐在正位上的白发老妪。
原来那似妇人般的声音是出自这老妪之口,“何事要说?”
关玥如嘴角带笑的侧开身子,目光顺带扫过那五个少年,指着立在不远处的全叔道,“因为收到急报,所以难免打扰了祖母的闲暇时光。”
端坐在位的那个老妪虽满头白发,但那坐姿绝不像一个老者,而且她的一双眼凌厉无比,哪怕此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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