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惊人的快感直达腰脊,令孟瑄半个身躯都浸润在酥麻的快感中。他的面颊上也染上了桃花,粗重地喘息着,一面软言轻语地安抚着身下人儿,一面克制着恶火似的强烈**,当真比明初十大酷刑更加难熬。佳人在怀,他却要苦苦克制着自己不弄伤她,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甜美的折磨。
突然,他的长指再次找到了花蕊的极乐点,让她深深饮泣着蹬动小白脚,纾解难过并企图挣脱,一时纤腰挺起,容纳了他的坚铁。
这一下不经意的迎合瞬间引爆了他,**的火药被点燃,让他与她都无处可逃,就算被烈火焚身,今夜之后他也无怨了。他轻轻摩挲着指下的雪颜,命令道:“只要看着我的眼睛,不要逃,咱们是一样的,死也死在一处。”
她不解其意,依言望进他的眼中,那里面有着极黑极明的温润情意,胜过百样千种的黑晶宝石,一下子锁住了她,被蛊惑着点了一下头。
孟瑄勾起唇畔,轻轻撤退半分,又再度深入了她。回应他的是她的低喘呻吟,只这一声就鼓舞激励了他,但见他唇边弧度加大,粲然一笑,更大幅度地撤出退回地往复着。他的坚挺一次次被她的柔弱容纳,虽然她足够湿润,但男女之间天壤之别的区分,让他们之间的尝试充满了考验。
他一时爱怜她的娇小涩嫩,一时又恐怕自己无度,弄坏了纸人样脆弱的她,一时又迷失在情海浪潮与西湖夜流中,连自己的一切都抛了,如何又顾惜得了她。于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冲刺着致歉说:“对不起好妹妹,若你被我弄死了,我就刎颈陪你走那黄泉路……”
而她除了仰头饮泣,像依附救生圈一样攀着他的颈项,努力地在他与床榻的夹缝之间求存,再也不能有别的作为。
雪白与古铜交织着原始的律动,两人汗湿了的肌肤相亲,他霸道地一臂圈紧她的腰,在她的柔弱中挺进得更深,引来她破碎的呜咽。两人的下腹紧贴、分开再紧贴,耻骨相互碰撞,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如江海大潮一样淹没了贪欢的两个人。
灼烫的巨大在湿紧的花径中驰聘,每深入一次,就狠狠撞击上她最没有防备的那一处,让她时而抓紧,时而又松开那个掌握着她的生死的男人。当他紧绷着身体的时候,他的身躯比礁石更难穿透,她紧扣在他肩头的十指不能解恨,于是他的大手领着她的小手找上他的腰侧,让她从那里下手,随便掐不用客气。
床儿吱呀作响,是他在带领着她跳一支亘古的舞曲,她心里不想要他停止,但又知若随着他的诱惑而沉沦,她就再不能回头了。只是,就这么在他怀里,她也根本不想去回头看。睁开眼睛,她可以一眼望透那一双漆黑的眼瞳,那里面满满盛放着的,只有她,全是她。只恨夜太短,只恐花欲睡,不知餍足地榨取着她全部的美好。
这么狂暴激烈的欢愉,几次溺毙了她,只好紧紧攀附着他的臂膀,依偎在他的胸膛,直到他的某一下冲刺,骤然将她推过了那无法回头的彼岸,又顺着那道岸沿走出更远,更远……
细雨霏霏中,西湖两岸薄烟迷蒙,斜柳乱飞。
一场场癫狂至死的缠绵欢爱,也不负了这初春的美景。直到拂晓时分过去,他才终于放过了奄奄一息的她,一深一浅的两个呼吸仍交缠在一处,她因为体力不支而口鼻并用地喘息。想要眠一回补充体力,可她肿胀的唇儿又引起他犯罪的**,于是,他又来阻截她的呼吸。
她用小手捶打他的肩膀,企图唤起他的一些良知,终于让他悔改了一些,放她休息了一会儿。卧在他胸膛上的她,长发折腾一夜虽然干了,但几丝鬓发额发还汗湿着,帖服在粉润的面颊,娇喘细细的模样更惹人怜。
孟瑄将怀中人儿紧紧圈抱着,轻轻问:“还疼吗?我弄伤你了吗?我这里有药。”
何当归心中乱糟糟一团,被他对她做过的种种事侵扰着,他吻她时的表情,他拿体温熨帖着她时,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她看的表情,他一寸一寸将她燃烧成灰时的表情,全都历历在目……她闭着眼装睡,既不敢瞧他灼亮的眼瞳,更不回答他的问题。就让她再多睡一会儿罢。
孟瑄用细碎的吻爱怜着她的面颊,抬手轻梳她的发,歉意道:“我没想第一回就把你累成这样,尤其你还带着伤,可昨夜收不住,你的神色样子让我不能收放自如,夫人?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上药。”昨夜,只能用**胜过理智来形容。
他慵懒如一头餍足的猛兽,彻底品尝过她的甜美之后,静静注视着她。只觉得连她的一缕发丝儿,都让他迷恋不已,如上瘾的毒药。当她温驯而信赖地依靠在他怀中时,他心中的满足,胜过得到这世间最大的权势,享受最无匹的富贵。自今而后,她就是他最大的宝物,最值得去守护与呵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