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菓洛人,我是汉人,虽然现在,两国言和,但是,我有不少兄弟都死在你们族人手里,所以,我是不会教你武功!对了,你如果想回去,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会派人护送你,你们那里有吃有喝,生活潇洒的很,还有一个人在等候你,那个人才是你的真命天子,所以,没必要待在这里,这就是我想今天想跟你说的话。”
一句话,又将沄淰掉进深谷,她沮丧的低着头,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他都对自己冷冰冰的。
看着齐岳不带一点儿眷恋的走去,她才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真得半点好感没有。
沄淰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见刘万卷孜孜不倦的对着一旁的风不平和蚊子说,“这捣药,也是门学问,严格说来,应该叫舂捣药材,舂捣药材一般都是谨慎、细致、信得过的人才能做的工作,例如,天上捣药的都是月宫中的仙兔,而不是爱喝酒的吴刚,那关于捣药还有一个传说,传说中有一种鸟儿,鸣声清绝﹐正如杵药,所以,捣药,是一门学问,你们把药捣好了,能让二当家的脸迅速的好起来,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沄淰进门,阴着脸坐到床上,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刘万卷见势便打发风不平和蚊子出去,搬了只板凳坐在沄淰床旁问,“我就知道你去见他会不高兴,他齐岳凭什么要求你对他低三下四?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沄淰回眼气愤的瞪了一下刘万卷,“那不是你说的,我之前喜欢他吗?我想,我不能因为自己失忆了,就违背自己本来的心意,我想多在他身边,说不定,就会记起来什么,谁知道他那么讨厌我,好像看我一眼,都是令他浑身不舒服,刘大哥,你不是说清浅姑娘没有死吗?那现在找的如何了?还有,将军说我的真命天子在草原上,谁呀?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人,我都记不住?”
刘万卷语重心长道,“别着急,要沉得住气,弯得下腰,最后才能抬得起头,清浅,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姑娘,就这几天就会有她的消息了,但是,到时候,恐怕齐岳要受到极大的打击了,至于你的真命天子,我没有见过,所以,不敢多说,你倒可以趁着咱们大当家的心情好的时候,去问他。”
沄淰气愤道,“早知道就完全失忆好了,干嘛还要记得,真是麻烦,我出去骑马了。”说完,就大步一迈,一溜烟的往外面跑。
刘万卷不放心,也恬不知耻的跟着出去了。
刘万卷嘴上虽厉害,但是,骑马却是他的弱项,他歪歪扭扭的坐在马上,马稍一快跑,他便开始紧张的大呼小叫。
沄淰气的翻着白眼骂道,“骑马都不会,真笨,我本来是要散心的,现在,更烦了,你一个人回去吧,我还要自己再骑一会儿。”
刘万卷顿时不乐意道,“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可见,万事万物,也并非毫无缺点的,我也是一样,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我要是用一点点研磨的时间学习骑马,现在也能纵横驰骋踏雪飞鸿,说不定也能长剑当空,为天下英豪所敬慕。”
沄淰斜眼一白问,“菓洛离这儿远吗?骑马需要多久?”
刘万卷昂扬着头,道,“出了这山,两天吧。”
沄淰气愤的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胡乱的画着,半天忽而抬头又问,“当我一觉醒来,连自己都忘记却只记得他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他能对我好一些,起码能让我泰然的待在这里,不用每天提心吊胆被赶走,可我怎么去努力,都不被他看在眼里。其实,他并不是我脑袋里记住的唯一的一个人,我的脑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一直都好模糊,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如果是真爱,一定会唤醒你心底深处的记忆的,只是如今,我们还是应该着眼于大局,前几天还遭遇到一群不明之人的来袭,你的伤就是他们造成的,当下,你也要警惕起来,保护好自己。”
“恩,我会的,你制药的时候,我就练武,现在,我的武功已经增进了不少,刘大哥,你就放心吧。”
刘万卷思索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问道,“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这里,我一定想方设法护送你出去。”
沄淰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也可以随时就走啊,根本没有谁留我。”
刘万卷笑笑说,“有一种水鸟儿鹄,幼鸟丑陋,毛色暗淡,浮在水上就像一只丑陋的鸭子,不被人们所看好,但是,长着长着,羽毛白皙胜雪,一尘不染,犹如仙鸟,它一飞冲天,志向高远,被很多人所敬慕。你现在虽然就像一只丑陋的鸭子,但是,你的心地善良,总有一天会变成鹄,让所有人看到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