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脏手。”
“马在哪里,我没看见马,怎么能说是偷?”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跟你用刀剑说话。”
“可我却只想用刀剑和你一论高下。”
马三一挥手,一干手下迅速便将沄淰包围起来。
沄淰怒目举剑,这不正是自己提高剑法的好机会吗?
沄淰纵身下马,自信的一笑,顿时,飒爽的英姿不禁令马三垂涎,这样的女子,刚柔并济,十分美好。
沄淰将十几个人打倒在地的时候,马三欣赏的拍着手掌大赞道,“几日不见,身手好了许多,但是,你还不是我马三的对手!”话音未落,三柄银针便从指尖夺手而出!
沄淰眼疾手快,袖箭顿时亦飞出三柄短刀。
“锵锵锵——”
只听空中铜铁作响,马三反手,又是三枚银针,这次,银针直冲面部袭来,路线精准,速度如光。
沄淰在地上滚成一团,才勉强逃过袭击,银针狠狠的扎在干燥得裂开的黄土上,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一股戾气。
马三笑着一挥手,结果,所有的手下皆从袖间发出银针,一道银针呈雨帘状分布,蜂拥一般铺天盖地呼啸而至。
沄淰双眉紧拧,使出浑身解数挥剑防御,只听银针扎在红玉剑上,发出噼啪的声音,那些银针带着巨大的力量,竟然将沄淰逼的步步后退。
马三真是阴到极致,又是三枚银针自远而来,势如破竹,无法遏制!
千钧一发之际,齐岳长剑一挡,霸气回归。
他阴沉着脸,表情中却抑制不出那一股气宇不凡的架势,他挥舞着剑柄,顿时光芒万丈,形成一个强大的冲积扇,瞬间,所有的银针皆凝固在半空,仿佛一道静止的墙,待齐岳放下挥舞的如天女散花一般的剑时,那些银针才被卸去所有的力道,径直的落在地上,发出微微的声音。
沄淰笑,昔日的将军,霸气归来。
马三眯缝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损道,“齐岳,你永远都比我运气好,但是,我还要告诉你,这里,早晚是我的地盘。”说着,便驾马带着一堆人离开。
齐岳回身,眼也不看沄淰,只似关切的问,“没事吧?”
沄淰听见齐岳的声音,忽而微笑着抬起头,笑说,“我武功那么厉害,哪里会有事!没事的,回去吧。”
“沄淰——”
沄淰一怔,他,居然如此称呼自己?
“恩?”沄淰回头,迎接他有点躲避的目光。
齐岳扶着地上的袁二上了马,表情生硬的说,“既然袁二回来了,你就不必再为寨子费心了,你——可以随时离开。”
齐岳看着沄淰一脸失望的表情,连忙补充说,“如果想回来看看,再随时回来。”
沄淰看着齐岳,微微一笑,忽而,她瞥见袁二犀利奸佞的眼神,“将军——”
沄淰原本离他不近,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脚下却凌波微步一般,瞬间,便狠狠的抱在了他的背后,牢牢的抓住他的胳臂,那股力量,常人难及。
齐岳惊诧的回头,看见沄淰静谧安静的脸,明亮的眼睛写满了微笑,接着,浓密的睫毛便一眨一眨的,挡住了眼中所有的芳华,身子一软,顺着他的臂弯狠狠的跌在地上。
他的瞳孔忽然一缩,大喊道,“沄淰——”
他攥紧拳头,看着马背上袁二手中拿着的匕首,那刀剑竟然还滴着血,“袁二!我想不到会是你!”
“大当家——大当家——我只想去哪里给你找匹马——马三发现了,就抓了我一家老小——大当家,饶了我!”
刘万卷带着众士卒姗姗来迟,见此情景,顿时,脸色苍白。
他一把抓起腰间汩汩流血的沄淰忍住眼中的泪水语无伦次的说,“还说游山玩水,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我们还没逛得上集市呢!不过,你放心,有我,就不会让你死!至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你必须挺住!”
沄淰笑着望向刘万卷,轻轻的笑说,“谢谢你,不是你,我还活在过去的纠结中,一定要好好活着。”她转过头,看着一旁的老楠道,“老楠,我知道你不服我,我知道你想把我打倒在地为你们大当家的——报仇,现在,你该解恨了——还有蚊子,如我说的,你照顾好大当家的——贾六呢?告诉他,照顾好马,自己也要多吃饭。”她继而又转过身,侧脸看着一脸木然的齐岳说,“将军,谊切苔岑,朋友间,从无仇恨,若我有幸醒来,你要教我武功,起码要比马三厉害,人生本就该聚聚散散——”未等说完,已脸色苍白,垂首而去。
老楠疯狂一般嗔怒的骂道,“袁二,你这个败类!我杀了你!”说着,便将袁二拖到地上,乱拳狂揍。
蚊子也垂泣,不顾自己的身份,嚎啕大哭起来。
齐岳一把抱起沄淰,执拗的大喊道,“刘万卷!快救治!哭什么!她不会死!”
刘万卷失魂落魄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沄淰苦笑着说,“我需要三七,需要仙鹤草给她止血,还需要天竺葵给她止痛,可是,咱们寨子里有吗?有吗?”刘万卷追悔莫及的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帮她私下里去见你,说不定现在生活虽苦闷一些,倒也不至于害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