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没有想到你和公子的感情这么深厚,才离开一会儿,便心怀思念,而我呢,便不如你幸运了,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小猫儿边说边擦泪。
这时,就听自家的门猛地被一脚踹开,紧接着小猫儿便见刘雪心叉腰进来大吵大闹道,“我爹已经答应去山里采药了,是不是该把我的小白还给我了!”
雪心大摇大摆横着就进了房间,忽而看见榻旁的小猫儿,便满脸怒气道,“真是晦气!一早便遇见你,今天,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小猫儿关切的望着旁边的沄淰,见她神情恍惚的依旧沉浸在自己那个艰难痛苦的梦境之中,便小声道,“夫人身体不舒服,你说话小声点。”
“哼——”刘雪心冷哼,扬眉吐气道,“凭什么要我小声点,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居然让我小声点!你才知道丢人现眼啊!你从十岁开始就跟我爹暗中来往,你可真不要脸!刚脱了开裆裤子就着急光屁股!我告诉你,我爹就是图你个新鲜,别说你了,就是王婆子也跟我爹睡过觉!那天我亲耳听到我爹跟王婆子说,要娶也是娶王婆子那风韵犹存的女人,也不会娶你这个一脸死相的薄命女子。”
小猫儿只觉得浑身哆嗦的厉害,她抖动着双唇,微微道,“他是为了只兔子才去上山采药?他居然还和王婶子有染,他宁可娶王婶子——”她绝望无力的看着面前春风得意的刘雪心,忽而大声质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难道我会把我钟爱的兔子放在你们这穷酸的院子里活受罪吗?!我的小白呢!小白!”
刘雪心见这个屋子里没有,便索性去了后院,半天,她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拖着羚羊肉道,“哎呦,你家生活不错啊,有这么大一只羚羊居然偷偷留着自己吃!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二狗子忽而拿着根烧火棍就连嚎带喊的跑出厢房,冲着刘雪心的后背就是一闷棍,他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说谁是贱货!你再说,我戳乱你的嘴!”
刘雪心被一个小孩子揍了一闷棍,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她愤怒的回头,一把夺过二狗子的棍子,然后就是满院子追着二狗子和小猫儿两个人打,就算是打不到人,她也要将整个院子都毁坏!桌椅板凳,碗筷瓢盆,都无一幸免!后院被糟蹋完了,她居然又跑去沄淰的房间,看见房屋中央的桌子,当下就是一棍!
沄淰被惊吓的忽然惊醒,满脸冷汗,一身虚弱的反问道,“刘雪心,你是疯了么,在这里拿着棍子做什么?”
刘雪心还是忌惮她两三分的,忽而想起她昨日在门口威胁过自己,便抬手举着烧火棍对着沄淰的鼻尖骂道,“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冒充仙女,如果仙女一个个都是你这种德性的话,那么,你也是个被遗弃淡忘的仙女,仙女,狗屁!我就不信这世界真的有仙女!要真的有,那也只能可以是我娘!我娘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就凭你这脸蛋,连她一个脚趾都不如!”
沄淰醒来便莫名其妙的听她如此诋毁自己,聒噪的令自己的情绪十分烦躁,便无法抑制的警告道,“刘雪心姑娘,你要是骂完了就赶紧走,我身体不舒服,一不留神吐到你身上可不太好!”
刘雪心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反而一副你试试吐吐看的表情。
沄淰无奈,只得将被子盖在头顶,听着刘雪心骂骂咧咧半天终于走了才伸出脖子喘了口气。沄淰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便喊过小猫,看着她脸上的一个个紫痕,便气上心头提起万分精神问,“你脸怎么了?她刚才打的?”
小猫儿委屈的点点头。
“你没长手啊,不会还击么?就任凭她在这里胡闹?还不赶紧收拾,不然张夫子回来又该生气了。”沄淰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
看着小猫儿一边收拾一边委屈的样子,沄淰便又温和的说,“我刚才不是有意骂你,是替你不值,自己明明如花似玉,跟着一个年过半百的他,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分,还要忍受他家人对你的百般责难和侮辱,难道,你一辈子就打算过那样的生活吗?”
小猫儿缓缓的在地上捡着瓶罐的碎片,忽而失神的坐在那里,半天,才开口道,“没办法,十岁的时候,我就是他的人了,女子要从一而终,既然我的贞洁给了他,那一辈子就只能是他的人。”
“你——”沄淰刚想反驳,却猛地发现,小猫儿说的是对的!
而自己的贞洁呢?何宸?她狠狠地将指尖嵌进柔软的手掌中!她的眼中含着坚毅的泪水!不,我是刘生的妾!我的贞洁,只属于刘生!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