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小程度,然后再聊钱的问题。要是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给你一亿美元,你有命花吗?本末不能倒置,贪心也要有限度,底线必须守好,这才有可能占到便宜。
处理完了这一切,洪涛很快就返回了自己家,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开始在脑子里过电影。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一幅一幅的慢放,尽量精确到每句话、每个动作,以便查看其中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环节。这也是洪涛的一个习惯,凡是有事情发生之后或者要去做之前,他都会在脑子里仔细演绎一遍。
“靠,千算万算还是忘了一件事儿!”突然,洪涛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咬着嘴唇运了半天气,才又慢慢躺下。
果然有遗漏,还是不小的遗漏,很可能让这件事儿出问题。自己为了抓住飞贼,不光准备了弹弓、渔网,还有几股鱼线绑在电线杆子上呢!现在是凌晨三点,鱼线是黑色的,没人会注意,可万一现场勘查因为下雨挪到了今天早上,那可就瞒不住人了。两根电线杆子之间为啥会有几股鱼线?这个问题就得好好研究研究了,难道说飞贼还有同伙儿?反正不管勘察人员怎么想吧,这几根鱼线终归是个隐患。
可明知道它是隐患自己也没辙,现在去现场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大夜里的还下着雨,自己不睡觉还偏偏跑到一公里之外的案发现场去溜达,根本就没法解释。而且就算天亮了自己也不能去,更不能让别人去,万一警察在那里设了蹲点的人观察,自己一去就是送上门的二傻子。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着头皮等,就当那几根鱼线不存在。如果它被发现了,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自己头上,要是没被发现,它挂在那里几年关自己屁事儿呢?不管怎么琢磨,自己也不该去看。好奇心这个玩意,有时候是很害人的,必须要克制它。
连着好几天洪涛都再没听到有关飞贼的消息,自己那些小兄弟还有附近居民嘴里倒是有一些传言,说是在那个雨夜中,后海夹道里来了不少警察,但到底是干什么去的不清楚。
江竹意在这几天里也消息得无影无踪,洪涛曾经想过找个借口去派出所打探打探,但又忍住了。即便打探到什么又如何?她要是有时间、想来找自己那她会自己来的;她要是没时间、不想来的话,上赶着也没啥意思。另外像这种级别的案子,派出所基本没啥权利过问,他们也不会知道太多案情审理方面的事情,去了也是白去,啥也打听不到,还容易露出破绽。
倒是孟津那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这个案子如果市局没有特别需要的话,说不定不会拿走,最终还会放到分局里来审理,他们只起到一个协调、协助的作用。
可是想了再想,洪涛也没去给孟津打电话,因为这不太符合自己以前的行事风格。对于一个不惹事就不联系的人,突然主动打电话,话里话外还很关心某个重大案件的审理情况,孟津肯定会起疑心的。别看他是个不咋地的警察,但他终归是警察,还是刑警,不咋地只是说他的人品,并不说明他在业务上也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