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惯养,也就容易不听从父母安排,结果好像是走歪了。
但是不是真歪了谁知道呢,这种家庭的人思维模式与老百姓不太一样,不进入他们那个圈子很难完全搞懂。洪涛重生了这么多次,一次也没进入过那个圈子,所以他也不能完全琢磨透。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您能告诉我您是内勤还是外勤吗?”如果说周京还对洪涛还有点压力,那周川就成了洪涛的解药,现在洪涛基本没压力了,然后好奇心就开始泛滥。
“其实我就是个打杂的,专门拿着证件出来蒙人,这么说你心里是不是平衡多了?”估计大斧子被同样的问题问过很多次,深知洪涛的好奇心和嫉妒心,回答得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你们单位还缺打杂的不?我最擅长打杂了!水管工、电工我拿手,泥瓦匠、木工、电气焊也能凑合干。上天我会监控卫星、下水我能泅渡几公里不是问题、入地我能种花种草。你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是我伺候的,年年开花结果!”
“在家我还能洗衣服做饭、打扫收拾、理发美容、裁剪衣服。出门我会开车、钓鱼、野营、登山,没有指南针靠看星星定位也凑合能找到方向。”
“更厉害的是上班我可以写写算算,简单的会计科目也成,写检查一动笔就是三千字起步,不把领导看感动了不算完;下班了我还能陪酒、陪唱、陪跳、陪嫖,京城大大小小的场子我认识不少妈咪,中国的外国的我全能安排。最主要的是我对工资没太高要求,也不要求分房升值啥的,坚决不给领导添麻烦!”
打杂这个工作其实最适合洪涛干,他是啥都会又啥都不精通,专门让他搞一项工作反倒抓瞎了。不管大斧子是真打杂还是假打杂,洪涛都想试试,万一也能混个灰皮工作证,不求以后到处欺男霸女,只求没人能随随便便欺负自己。
“……我们家缺个保姆,要不你试试?她们俩真不太适合跟你待太久,学不了好。留步,免送!”大斧子怕是从来没遇到过能把赖皮赖脸说得如此一本正经、还敢在知道了自己身份之后口无遮拦的人。看着滔滔不绝的洪涛,他的脸色有点发绿。可是看了看正屋,想到自己妹妹还躺在人家屋里,又不好发作,干脆还是走吧。
“哎,大哥,别急着走啊,晚上就在这儿一起吃吧。我还会几手柔道呢,当不了首长的保镖,但是给首长女儿护驾没问题啊,要不咱俩过过招儿切磋切磋?”
烦了?太好了,可算找到你的弱点了,你要是不烦我就得烦!洪涛生怕大斧子再回来,又找出一个自己身上的优点,追着屁股送到了胡同口,目送大斧子钻进那辆夏利车扬长而去,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欧阳大斧子好打发,周家兄弟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唉,老和尚啊,你说这是因还是果?当个小老百姓咋就这么难呢,坐在家里凭空都降下灾祸。也就是我还有点特殊,但凡换个别人,还不得被他们折腾出屎来啊。”
“你当初是不是也看出我不是凡人了?还真难说,搞不好你也是天上那群家伙里的一个,权利斗争失败被人家踢下来了吧?弄不好你也没真死,指不定又跑到哪个时代去了呢。”
赶跑大斧子的喜悦并没持续几秒钟,更多的烦心事儿重新涌上心头。自打记忆大部分恢复之后,洪涛觉得自己快乐的日子就越来越少了,知道的越多能力就越大,可烦恼也跟着增多。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现在他自己都弄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