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枪管都要了,另外还包括一百颗经过严格挑选的马格努姆子弹。为此托马斯的信用卡里又少了近两千美金。
洪涛当然不是用它来打猎的,也没打算用它来狙杀周家兄弟。那两个王八蛋必须活着看到自己,还得被自己折磨一番才可以死。大老远的一枪干翻太便宜,坚决不能够。
但洪涛的性格就喜欢这种躲在远处开黑枪的感觉,就算不打周家兄弟,有这么一个大玩意在身边心里也会踏实很多。保不齐啥时候就用上了,弄不好还能救自己一命呢。
除了没事儿就跑到射击俱乐部里乒乒乓乓一顿打之外,洪涛还要抽出一部分时间用来学习当地的南非英语,同时也没饶了江竹意,逼着她一起学。
同理,总让别人代替自己交谈是洪涛不能忍受的,尤其是托马斯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他保不齐就把自己卖了,只因为语言不通,自己还得帮着他数钱,这种风险坚决不能冒。
哪怕自己并没有什么语言天赋,学不好还学不坏吗?说不利落能听懂几个词儿也成。洪涛要求不高,只需要大概搞明白别人在说什么就足够了。
时光如飞梭,转眼到开普敦已经两个月有余,二零零六年的春节如期而至。但在开普敦是感觉不到任何春节气息的,这里是盛夏,满街都是胳膊大腿,满眼全是碧蓝的大海。如果不是江竹意心细,还惦记着这个传统的中国节日,大年三十这一天洪涛还准备出海钓鱼给盘子里加一道菜呢。
“你说李兵会不会是蒙你呢,他那种人的话不可信。”离洪涛去见李兵已经过去一个半月,周家兄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江竹意有点不放心。
要说谁最了解李兵,那还得说江竹意。他们俩一个处长、一个副处长搭档了好几年,时时刻刻都互相提防着,想不了解都不成。
“假如周家兄弟不去找他,他还真有可能冒险一搏,现在这种可能性就很小了。搏来搏去,两边都要得罪,他图啥啊。”
“再说了,我还真看不出他有面对死亡毫无畏惧的尿性,当时他的处境很明朗,基本就是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我斗心眼玩的人,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人的最终结局一般都和性格有关,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越到危急时刻越会露出本性。”
“先别急,周家兄弟也不是克格勃,他们毕竟还在外国,对李兵这边的动静知道的不会太及时。但我相信,只要李兵能按照我的交代去做,用不了多久周川就会闻到味道,他绝对忍不住会过来看看。”
洪涛比江竹意要急切的多,但他比江竹意也理智的多。一个半月,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讲并不算长,对一个很深的局来讲也不算太长。
做局讲究的就是铺垫,只要前面的戏份做足了结果都是必然,除非运气特别差,那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多操心也无益。
“可是这两天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不管走到哪儿背后都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胆小了?”
听了洪涛的分析,江竹意对李兵的问题暂时没什么疑虑了,但是她自己又有点不太安生,也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只是那么一种感觉。
“……丹,你先自己慢慢包,我和江谈点事儿。”大年三十,尽管是在异国他乡,洪涛还是让丹去华人开的小超市里买了点面粉回来,自己又收拾了两条石斑鱼,打算饱一顿饺子吃,鱼肉馅的。但江竹意的话让他心里一哆嗦,饺子也顾不上了,丹爱怎么包就怎么包吧,包成烧麦咱就蒸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