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绑着炸药包吧?”但有一个人例外,大斧子没躲,他用手敲了敲船体,然后摇了摇头。
躲个屁啊,往哪儿躲?这葱皮一样的玻璃钢船体能抗住大口径子弹吗?显然是不能的,不被子弹打碎变成伤人的飞刀就已经很走运啦。一想起洪涛端着一把大狙正瞄向自己,大斧子后脖颈子直发凉。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听到大斧子嘴里嘀嘀咕咕,正趴在他身旁的一个同伴习惯性的向老领导征求意见。
“我还毛的队长啊,我就是个俘虏。”大斧子听到同伴的称呼,撇着嘴就撅了回去。
“欧阳,先别说那些啦,现在咱们都在一条船上,你执行任务次数多,给想点办法呗。到底是接着追还是放弃,这艘船估计挨不了几枪要得沉,咱们可谁也游不回去。也别打算有路过的船只救助,这里不是航线……”
“我就艹!咱们上当了,他不是出来钓鱼的,而是故意给咱们设的伏。这片海域太深,又没有珊瑚礁,现在也没有渔汛,根本就没鱼可钓。他就是要把咱们引到这里来干掉,我们早就暴露了!”
开船的老王最郁闷,这趟任务完成了也没他啥功劳,完不成肯定要分担点责任,根本就不划算。现在不光要分担责任,小命还有丢的可能。
对于大斧子的抱怨他能理解,但还是要劝大斧子拿个主意。可是刚说了一半,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和抓捕队都上当了。
“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是指挥官,必须严格执行上级命令,加速靠上去!”那个方脸汉子一直在船头用半自动步枪还击,可是打了半天毛用没有。
海浪的颠簸让他根本没法瞄准,再加上海风这么一吹,子弹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刚从甲板上匍匐回来准备再拿点子弹,就听见了大斧子和老王的对话,然后怒了。
“老王,执行命令吧,我们干这行的早晚有这么一天。你比我强多了,好歹也算为国捐躯,我算个啥?敌人?叛徒?同志?”
大斧子被老王一提醒也想通了,这确实是个陷阱。不过此时是不是陷阱都不再重要,也不关自己的事儿了,与其把洪涛打死让表妹恨自己一辈子,不如让洪涛把自己打死,好歹他得内疚内疚吧。而且自己现在身份变了,不用去和洪涛面对面拼命,真是无官一身轻啊。
“加速?拿什么加?我们马上就没油了,光靠帆怎么加?”老王真是烦死这个方脸汉子了,就会表决心,半点本事也没有,狗屁也不懂。决心要是管用的话,现在地球早都是中国人的了。
可是说归说,该执行的命令还得执行。柴油不够那就只能加帆,否则出了问题屎盆子全得扣到自己脑袋上。尽管不太会操作全帆具,老王还是硬着头皮、使劲儿在脑子里回忆着相关知识,然后和一个同伴冒着前面的子弹,把前支索帆勉强升起来一半。
再想升上去不可能了,不知道为啥滑索卡在了轨道里,弄不上去也抠不下来,就这么半半落落的挂着,还不如不升呢。
“来来来,给我试试。就这么几块废物你还怕什么,跑这么快他们都追不上了,去把帆降下来,我要拉近点一个一个的爆头!”
后面这艘帆船上的拙劣表现不光被洪涛看在眼里,江竹意也历历在目。如果这是在陆地上她还有点怕,可现在真不能再忍了。
眼看着洪涛一枪又一枪的屁也达不到光过瘾,她的手也痒痒,干脆扑过来把枪抢到手,然后一脚把洪涛踹向船头。什么船长不船长的,自打肚子里有了孩子,她这个第一次当母亲的主儿就有点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