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都是酒腻子,睡一觉就不知道自己昨天说过啥了。”郑大发还不太放心,又把目光转向了小舅舅。在这一点上小舅舅百分百同意洪涛的选择,郑大发并没在京城里生活过几年,对这些底层的习惯不太了解。
“工期问题你不用担心,这些活儿利润都不低,我干不了还有你大姨夫呢。不过我总觉得不太踏实,你老实告诉我,这些院子是不是都和你有关系?”
“别说又是那位公主买的啊,她八百年不过来一次,买这么多破院子干嘛用!”但是在工程问题上小舅舅不太相信洪涛的说辞,他总觉得洪涛又在搞鬼,这玩意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说不清缘由。
“我说亲舅舅,咱能不能不提老黄历了?我今年可都三十五了,四个孩子的父亲,走过南闯过北,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儿不该干心里有数。”
“这次的工程确实和吉达公主有关,不过资金来源也不都是她的,是海外华人为祖国举办奥运会捐的善款。”
“我和她都是过手财神,只是在选择项目上有点自主权。反正也是善款,改善谁的生活不是改善啊,我拉过来帮着街坊邻居提高点生活质量也不算舞弊吧?”
既然是有危险的事儿,洪涛肯定不会和任何人和盘托出的,他们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哪怕有一天事情败露了,他们也顶多是被自己蒙蔽的受害者,谁说亲戚就不会害亲戚了。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好几亿好几亿的往脑袋上扔!要不干脆也把你姥姥的院子改善改善吧,我也不要求前出廊后出厦,盖个规整房就成!”
洪涛的说辞让小舅舅很无奈,这都尼玛海外友人了,查都没地方查去,只能是把洪涛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然后哀叹命运弄人。都长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相信,追着塞钱,还让不让浓眉大眼的正派人物活啊!
“人家是要出成绩的,你以为我说改造哪儿就改造哪儿啊?后海那边不是守着一个大湖嘛,稍微弄弄就是风景区,后期也好招商引资。”
“就咱家那个破胡同,还是庙产,你让我和喇嘛爷谈产权问题?要不你去谈,谈下来我白给你一个院子!”
小舅舅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既然是白来的钱干嘛不给自己家先好好捯饬捯饬呢。姥姥家的院子也有年头了,和雍和宫的历史差不多,当年那是一座尼姑庵,解放后才分给居民住的。
可洪涛真玩不起雍和宫地区,先不说一个雍和宫、一个柏林寺都是很难说话的单位,光一个公交分局和一个东城区工商局就能让自己无功而返。
“老胡,知足吧,这三十多座院子干下来你也能挣出一座院子钱了。要说小涛也够仗义的,工程款都预付,这样的外甥你给我,有多少要多少!”郑大发听着甥舅俩的话鼻子都快气歪了,白吃馒头还嫌黑,神马玩意啊!
“舅舅,您的活儿可也不轻省。这里不比政府和大房地产商拆迁,人家是拿着尚方宝剑的,我顶多能有根打狗棍。”
“要是遇到居民里有不太讲理,打算一口吃个胖子的主儿,您可别来硬的。啥怂颠坏的招儿都能用,就是不能正面冲突。这是我的底线,估计也是政府的底线。”
光有小舅舅的工程队干不了老旧胡同改造的工程,别看大杂院里都是破房子烂家具,可俗话讲了,破家值万贯!
这些老住户都是身无片瓦、兜里没啥存款的普通居民,可越穷就越狠,拆迁、改造这两个词汇现在已经成了发财的代名词,谁赶上谁不得玩命啊,所以郑大发的拆迁公司必须配合。
但是在工作的方式方法上洪涛还得要求一下,能不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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