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
云裳何等聪慧,她等的就是司正大人的一时词穷。她趁机说道,“大人若是为难,不妨先派人手去莲心小筑进行排查和搜查,如此一来,便可避免传唤仆人了。”
司正脸上一红,“如此也好。来人,你们去莲心小筑,彻底排查可疑人等,速报我知。”
“是。”
司正吩咐之后,看了看已经两腿发抖的云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挥了挥手,“今日天色已晚,带人犯下去,明日清晨再审!”
刚才那四个彪形大汉一样的侍女过来要夹住云裳带下去,云裳甩了下膀子,“不必劳烦各位,我可以自己走。”
没动一下,腿上和屁股上都是狠狠的火辣辣的疼,血肉撕裂的痛楚,透彻心扉。
她的脚下,每迈动一步,便留下一个血红的脚印。
鲜血漫过她的脚心,湿透了绣鞋。
这每一步连起来,竟如同在司正院的石砖地上,开出两排灿烂的红莲。
她随着人下去,司正站起来,转到身后的内廷之中,躬身而立。“二殿下。”
而他正对着的那人,只是凝神看着地上的两排红莲,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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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事愁眉不展?”黄白橘这一问,似乎是有些明知故问。
而坐在他面前的那个轻袍缓带的男子,正是二皇子凤紫泯。
只是平日里那么优雅平静的二皇子殿下,今日里却是愁眉不展,眉心凝结,根本没有平日里的风度。
许久,就在黄白橘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凤紫泯忽然开口轻声说道,“黄先生,我今日似乎是做错了。”
错了?什么时候,他如斯高傲的一个皇子,也会这样诚恳的说出自己的错误,这一点,倒是让黄白橘有些敬意。
“殿下指的是楼云裳那件事情?”他其实心里是在为云裳鸣不平的。
黄白橘这一说破,凤紫泯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心中所想,托盘而出,“今日,司正院里审问楼云裳的时候,我却鬼使神差的坐在了司正的身后,听她在司正面前丝毫没有半分怯懦,面对司正的言之凿凿,她也能言辞犀利的予以反驳。我先前对外说不管她的事,而此时,却做出这份后悔的模样,黄先生,我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了。呵呵。”
黄白橘轻笑了下,“殿下若是这么说,那属下也就不再隐瞒。殿下前日里嘱咐手下人,不会去理会楼小郡主的事情的时候,属下等都有些许不解,二皇子殿下既然打算要收服小郡主加入我们这一边,又何必作此冷漠姿态?”
凤紫泯闭口不语,低低的看着面前那一副刚刚做成的竹林向晚图,陷入沉思。
他,或许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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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云裳进了司正院?”窗前,昏暗的天色暗淡下来,笼罩着这一片的虚假宁静。
曹汝言奸笑了声,手中为眼前的太子殿下提着七十二根金刚打造成的鸟笼。笼中的红嘴小鸟儿欢快的跳来跳去,在笼子里啄食着泡熟的小米和苞谷粉,吃的也是十分的欢快。
“凡是进了司正院的人,从没有人能够活着全头全脚的走出来过。她一介女子,进了那里……少不得要……”
“要来苦苦求饶,求有尊大佛能够罩得住她才好。”曹汝言接了下去。
“那不如,我们来做她的这尊大佛,你觉得如何?”太子凤紫汕浅浅说道,伸出养尊处优的手,手指里夹着一根狗尾草,逗弄着笼子里欢蹦乱跳的鸟儿。
“太子殿下所虑极是。”曹汝言赞了一声,说出自己的心头焦虑,“如果太子殿下您对那个楼郡主有些个想法的话,恐怕是要快些动手。”
“哦?怎么说?”太子一脸好奇。
曹汝言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这个楼小郡主似乎最近很招二皇子殿下的喜欢,咱们的眼线里有人汇报,在司正院里,竟是见到了二皇子殿下的人。”
“不错,不错。我还真没看错她。她果然是个妖精的坯子,不仅能让本太子侧目,还能勾引上老二。真是有点本事。”他顿了顿说道,“不过,听说她今天在司正院里生生的受了一顿棒子,可怜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女子,真是受苦了。”
“殿下是不忍心见她受苦?”曹汝言试探性的道。
“这个自然,本太子是个怜香惜玉的,的确见不得她受苦,曹太傅,这件事情,还要你亲自跑一趟才好。”太子敲了敲鸟笼的钢条,“有些个总也不听话的鸟儿,还是得收进笼子里关着,要牢牢的关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