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上来。我倒要瞧瞧:她醒来看见是我救的她,会怎么样呢?要是给我做小妾,正好算还债了。我就准备救她……”
虽然他还是有目的,林大爷却松了口气。
八斤振奋道:“我才要做一回好人,谁知秋生来了,连衣裳都没脱就下水救人。嘿嘿,我那会儿真替大头伯伯高兴:春夏秋冬好歹有一个像人样,不是畜生——”林大头和夏生气得脸发白,因听到紧要关头,不好打断他的话,只得忍着——“谁知我还是年轻,没见识。我只当秋生哥哥是个好人,没想到他也是个畜生:把人闺女救上来了,就干起那事来。哎呦,我吓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就想,要是春生在这,会不会照他大哥脸上揍一拳头呢?”
说着他就看向林春,仿佛询问。
林春双拳攥紧,终于明白:八斤不仅在报复槐花,连带他们兄弟也不放过,甚至恨整个林家、老太爷、大爷爷他们。上次他不出面,就是在等他回来,好趁机在人前让他们兄弟丢脸,以报当日之辱。
可是,他却不知如何辩驳,心下急速思量对策。
八斤很满意他的表现,继续笑道:“不过,好歹姓林,我要说句公道话:槐花明明淹得七死八活,好容易被秋生抖露醒来,就跟爬藤一样缠住秋生,死都不放手,还叫秋生别走。我就想不通了:她哪来的力气?还是想春生想疯了,以为这下称心如意了!哎呦,这得有多喜欢春生哪?怕是夜夜做梦都想抱着他吧!秋生不就舍不得了,说‘我不走,不走。’不走就干坏事了。啧啧啧,大头伯伯,那可是在光天化日底下,人家闺女才捡回一条命来,你那好儿子就等不及了。你说,到底他是畜生还是我是畜生……”
林大头面色涨得比猪肝还红,一个字也蹦不出。
秋生犹如受伤的野兽,嘶吼一声扑向八斤。
八斤先一步闪开,一拳打向他,却被林春攥住胳膊。
八斤对林春揶揄道:“你还想打我?有本事你先照你大哥脸上揍一拳,我就服你!哼,兄弟两个都是畜生,干的事我都瞧不上,现世现报在我眼里,还敢骂我是畜生!你打啊,你不是正经的很吗!我呸,晚上不回家睡,蹲在娘娘庙的树上,看着杜鹃住的屋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林春不出声,盯着他,不动手也不放手。
另一边,林大猛也拦住了秋生。
就在秋生扑向八斤的时候,槐花也双手捂脸向外跑去。
林太爷疾声喝道:“拦住她!要死也等回王家去死,不许死在我林家!”
大猛媳妇等几个媳妇急忙就跑了出去。
王家几个老人听了全部站起,震惊地看着林太爷。
槐花娘更是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王大强和王小强急忙上去搀扶娘,流泪不止。
槐花爹失魂落魄站着,茫然无措。
林太爷冷笑着,提名道姓地对王四太爷道:“怎么,王老四,你要骂我心狠?你们家这个好闺女,一人害我三个重孙子。亲家,王老四,这笔账我没法儿勾销!”
王四太爷点头道:“我也没想你饶过她。不过你真要她死?她可是怀着林家的娃呢。还有,你可想好了:要处置两个一块处置,秋生犯了错,一样不能饶!”
“对,一样不能饶!”
刚被林春放手的八斤转头,森然附和。
林太爷、林大爷、林大猛、林大头都错愕地看着他,如同看疯子一样。
八斤却不理他们,转而戏谑地对瘫在地上的槐花娘道:“你闺女就要活不成了。你要是跪着求我,我就保她一条命。”
槐花娘立即爬到他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边哭求。
看的人莫不心酸,看八斤如看鬼怪。
“他真疯了!”
林大爷看着孙子想,也顾不得教训他,只顾想主意,
八斤冷笑着,看槐花娘磕了许多头,才满意转身。
他将目光投向林太爷、林大爷、林大猛——林家三代掌权人,挨个地看了他们一遍,轻笑道:“当日我做了错事,被林春生打得去了半条命,又在祠堂受了几天罪,回来又躺了一个多月,还被罚要娶小莲,这事可还没过去一年呢。今天要是饶了林秋生,不让槐花进林家的门,太爷爷怎么跟泉水村的人交代?怎么向林家人交代?怎么叫我爹娘心服?往后怎么管教林家儿孙?”
说完得意地看向林春——
哼,他就是要他不好受!
林春不许槐花进林家门,他偏要把槐花塞给他做嫂子,再让秋生受家法,让他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要让林大头家往后鸡飞狗跳,最好叔嫂私*通、兄弟闹得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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