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赵御史才抬头,认真对杜鹃道:“微臣就答应郡主。还有铺子的事,微臣也会悄悄打听的。但是,郡主也要答应微臣一个条件。”
杜鹃见他松动了,大喜,忙问什么条件。
赵御史没回答,却走出去对人低声吩咐一阵。
稍后,赵府四小姐赵晴便带着两个丫鬟来了。
“父亲,这么晚了叫女儿来什么事?”
赵御史命丫鬟在外面守候,他自带着赵晴进来。
杜鹃看进来一个小姑娘,十三四岁,活泼泼十分机灵慧黠,不像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倒像……嗯,和黄鹂有些神似。她一瞬间有些眼花,几乎以为小妹子跟来京城了。
赵御史指着一身夜行衣的杜鹃对女儿道:“这是靖安郡主。快去见了来。”
赵晴看着杜鹃疑惑道:“父亲说真的?”
也难怪她不信,这大晚上,她正练功呢,父亲让人叫她来书房见一个陌生男子,还跟她说是郡主,她不疑惑才怪呢。可看看一贯严肃的父亲,又不像逗她玩的样子。
杜鹃急道:“赵叔叔,你叫妹妹来做什么?”
赵御史板脸道:“郡主命微臣想法子让郡主参加兰桂会,微臣只好叫她来了。”
原来,兰桂会五天前就报名结束了,参加人员都已经定了。还有,像杜鹃这样肯定是文武都要参加,而赵家除了这个四姑娘文武都报了名外,其他姑娘都是只参加文比项目。
杜鹃听了哑口无言,心虚地看向赵四姑娘。
这不是夺人所爱吗?
要是小姑娘不愿意,哭了怎办?
赵御史先对杜鹃解释了缘故,又转向赵晴。她刚听了杜鹃和父亲说话,虽然惊异,心里对这事已经信了七八分了,正好奇地打量杜鹃呢。
赵御史三言两语将杜鹃如何被掳,如何逃离,如今要隐名参加兰桂会等情形告诉女儿,要她相助,“你平素就顽劣淘气,如今正好给郡主当丫鬟,陪她参加兰桂会,岂不有趣!”
杜鹃忙道:“这不成!害得妹妹不能……”
话未说完,就见赵晴双眼放光,紧走几步来到她面前,伸出双手抓住她的手,喜悦道:“那真是太好了!郡主姐姐,我陪你闯兰桂会!杜鹃姐姐,你是怎么从那些蒙面人手上逃脱的?还有,你参加兰桂会,是不是要一鸣惊人,顺便给那些小瞧你的贵女一个震撼,还要争夺林秀才做的梳妆盒,从此和他比翼一起飞?”
小姑娘声音清脆,接连发问,一边还用力摇杜鹃手。
杜鹃觉得头有些晕,这情形有些出乎她意料。
参加兰桂会的资格平白给挤掉了,她不是应该撅着嘴生气吗?怎么一副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样子?更准确地说,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赵御史也为小闺女的表现尴尬,咳嗽一声,呵斥道:“胡闹!‘郡主姐姐’也是你能叫的?还不退下!成何体统!”
赵晴朝杜鹃吐了下舌头,忙蹲身道:“见过郡主。”
杜鹃忙扶起她,拉她在椅子上坐了,拍拍她手,笑道:“妹妹,咱们等会说话。”
说完转头向赵御史道:“赵叔叔,妹妹把牌子让给我,我已经心里惭愧了,怎能再拿她当丫鬟呢?再说我带着她,万一要是有事顾不上她,连累妹妹受伤害怎办?”
赵御史斩截道:“不会连累!”
见杜鹃不以为然低头喝茶,跟着又傲然道:“微臣这个闺女也是会些武功的。万一被人发现,郡主只管走自己的,不用管她!”又转向赵晴,“要是郡主被人发现异常,你别跟着她逃,免得连累她。你就对人说出自己身份。人若问起缘故,你就说是她逼你跟着的。”
杜鹃闻言,“噗”一声喷了一口茶。
赵晴也捂嘴偷笑,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杜鹃用帕子擦了嘴角,质问道:“大人,谁逼谁?”
赵御史一脸严正道:“当然是郡主逼微臣了。”
杜鹃颓然——好像也是哦!
京城那么多亲人,她单找上他,他也郁闷吧。
赵御史见她气焰低了,最后一锤定音:“如此便这样说定了!晴儿,你带郡主一道回去。郡主隐在暗处,你身边的丫鬟要交代好了。为父再将东南角门值夜的下人撤了,方便郡主晚上进出。”
赵晴站起来,脆声应道:“是,父亲。”
杜鹃尴尬地对赵御史笑:“赵叔叔,真是不好意思,害你专门留地方给我翻墙!”
赵御史听了咧咧嘴,不知说什么好。
赵晴噗嗤一笑,忙拉着杜鹃对父亲道:“父亲,我带郡主回去了。要跟她说说兰桂会的规矩。”
赵御史忙躬身道:“送郡主!”
于是两人出去,赵晴带丫鬟走正路,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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