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吧。”碧云烦躁地扯了扯碧雪的衣袖。
“你走开,就你这个软弱性子,被人踩在头上还腆着脸喊人家做亲呢。”碧雪推开碧云,一脸的无畏。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现在父亲还在病中,你在这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啊。”碧云实在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重话。
“闭嘴,你要是不帮我,就待一边去,别还帮衬着外人来欺负自己人。”碧雪瞪了碧云一眼。
“什么外人,我们都是一家人。”碧云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碧云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碧雪,你要是以后再如此娇蛮任性口不择言,可没人会纵着你!”姚桂兰盯着碧雪,严厉地说道。
碧雪冷笑一声道:“怎么?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样子来了?你少在那摆架子,就凭你,还想服众?你以为你真能管得好整个沈家?你瞧瞧现在,接二连三的出事,大伙儿连个年也过不好,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不能服众,难道你能服众吗?不管你当不当我是你大伯娘,我都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你即便是沈家大小姐,若是仍这样不知自律,有损沈家名声,我自可以做主罚你!”姚桂兰寒着脸,面无表情地下了战书。
沈碧雪脸一阵红一阵白,哭骂道:“你个破烂货,竟然敢在我们沈家发号施令,你自己不清不白,却说我损了沈家声名,你这么说,当心死后下拔舌地狱!”
“人在做,天在看,若是老天都觉得我做得不对,下地狱也不关你的事。但活着时,你接二连三地挑衅,目无尊长,我就可以罚你。”姚桂兰的表现让小锦连连点头,既然当了这个家,自然是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样子来。
沈碧雪还要再骂,就听姚桂兰低声威胁道:“你再吼一声试试?我让你在沈家颜面扫地。”
碧雪一惊,毕竟是没经过风浪的少女,此时看着姚桂兰有些骇人的目光,心里头颤了颤,但嘴上还想再辩。
碧云顾不得许多,上前拦在碧雪前面,急急吼道:“别再说了,姐姐。您不顾着爹,也要想想我们死去的娘,您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让人家说我们没教养吗,您这是想在娘死后还让人打她的脸吗?”
碧云的话终于在碧雪心里起到了作用。碧雪闭上嘴,瞥过头去不吭声了。
外头终于安静了下来。
沈贺松了一口气。
沈老爷一直坐在床边,不发一言,即便外头已经炸开了锅,他都无动于衷地坐着。
此时此刻,没有谁比他觉得更累了。
宫中祸事多,从小长在宫廷斗争里的沈老爷急流勇退,早早地就回了老家,也不让两个儿子再涉足官场,但是即便是这样,偌大的家业却搞得家宅不宁,一心想要过平静日子的沈老爷此时只觉得身心俱疲,他已经决定,等二儿子身体好些后,他就要将家交给他们,他自己则准备去云山寺吃斋念佛去。
沈远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加上寒气积压,这口血吐出来反而是好的,冲通了血脉,让郁积的滞气都有了出来的通道。
“父亲大人,您看这药方如此可好?”沈贺恭敬地将自己开好的药单给父亲过目。
沈老爷没有接过,看了大儿子一眼道:“大郎,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这点事不必再问我。”
沈贺一惊,拿着药单的手抖了抖,问道:“父亲怎能说这样的话,这家还得父亲把持着。”
“我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你们要真孝顺,就让我清静清静。我也没什么牵挂,一个就是你弟弟,田氏一走,他身边就没个可心的人了,若是有合适的,你千万记心中。二个就是几个小辈的婚事,碧雪的婚事只是暂缓,待孝期过后,余家还会再提此事,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不过,我想着余家是等不了三年的,这中间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呢。只是,三年一过,碧雪的婚事也就不宜了,到时你这个做大伯的务必为她做主,找一户仁厚殷实的人家,只要待她好就成。”
沈贺听得心中难过,低声说道:“父亲大人今日何必说这些话,这不是剜儿子的心肝吗?”
“你也无需多说了,我意已决,只望你记着我那两件事就好。”
沈贺赶紧说道:“儿子自是谨记。”
父子二人说完了话,沈贺才到外通告沈远的病情。
得知父亲没事,且病情有好转,碧云喜极而泣,提裙奔进屋内查看。
碧雪也跟了进去。
“祖父。”碧云唤了一声。
碧雪却低着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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