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一个让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人——何天”
其实早在全有吞吞吐吐不肯说出真相时,施得就大概猜到了幕后人物会是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人,除了何爷之外,还有谁既有如此通天之能又让他无法接受呢?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亲耳听到全有指名道姓点出何天时,他心还是听到了一声破碎的声音,仿佛生命最珍贵的东西被打破了,而且还是一旦破碎就再也无法复原的粉碎。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又是何爷?
难道何爷真的不是他心目的完人?难道何爷真是一个大奸似忠的欺世盗名之人?
施得久久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感觉一切都那么遥远而神秘,遥远到了他无法触及的高度。
“老弟,你不要多想,也许马飞燕查到的消息不实,也许何爷是为了布局,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到底真相是什么,所以,我觉得不用太在意了。”全有知道施得不好受,就劝慰施得。
“现在马飞燕在哪里?”施得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全有的话,虽然不无道理,在一系列事件的冲击之下,他心目何爷至高无上的形象已经摇摇欲坠,早就没有了以前的高大和神圣,所以只转念一想,就想到了马飞燕的安危问题,“你既然能找到马飞燕,别人也能找到。马飞燕不和别人接触还好,她只要和别人一接触,就会被人认为她会透露她所知道的一切,不好,全有,马飞燕有危险了。”
全有不以为然地笑道:“马飞燕是猫,猫有条命,她死不了。再说她折腾了这么多年,有多少次眼见她就要摔倒了,却还是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所以我从来不担心她,她总能逢凶化吉。”
“这一次不一样。”施得想起了余帅和牛天之死,心大跳,“不好,全有,你马上通知马飞燕,让她现在就出国。不,来不及了,让她现在马上离开所住的地方,到一家最普通最简陋的宾馆先住下,最好是几人一间的招待所
“好。”全有听施得的语气,知道事态很严重,当即挂断了施得的电话,拨打了马飞燕的手机。
关机。
他刚从马飞燕家出来,以马飞燕小时开机的性格,很少有关机的时候。全有也急了,急忙原路返回。
半个小时后,他又赶到了马飞燕的住处,敲门,没人应声。再敲,惊动了旁边的邻居,邻居探出头来:“大晚上的,别敲了。她出去半个小时了,走的时候大包小包,估计不会回来了。”
全有下楼,茫然四顾,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偌大的京城,马飞燕可去的地方太多了,想要找到她,如同大海捞针
过了半天,全有才想起来给施得回话,刚拿出手机,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
“全有,我出车祸了,在3l医院……”
是马飞燕的手机号码。
车祸?全有心大跳,顾不上许多,开车直奔医院而去。快到医院进,手机响了。一看是施得来电,他忙接听了电话。
“出什么事情了?”施得等了半天不见全有回电,就知道事情不好,忙打来电话问个清楚。
全有将情况一说,此时他已经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正要下车,却听施得突然大喊一声:“你上当了,赶紧走,不要在医院停留”
施得的话,全有一向不会怀疑,他当即发动汽车,转身就走。汽车刚倒出停车位,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楼上一个重达一吨的广告牌突然跌落下来,正落在了全有刚才的停车之处。
硬是将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全有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还在原地的话,别看人在车内,也会被当场砸死。好险,真是命悬一线。
至此,全有才体会到一个运师的可怕,还真是杀人于无形。如果他被砸死了,最终也许只是一个死于意外的结论,他不就白死了?
全有很是清楚,广告牌的跌落,绝非意外,因为没有那么巧合的意外。这么说,对方连他都不放过,马飞燕更是没有可能活命了。这么一想,他心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当即一脚油门踩下,汽车猛然轰鸣,然后直奔高速公路而去。I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