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儿和富富贵,夏铜柱几人在家里商量过年的亲戚该怎么走的好。
家里这边的亲戚倒好办,以往年去些什么礼,今年还接着去就是。
只是今年多了菲儿姥姥那边要走,夏菲儿不知道该怎么去礼的好,再就是翠秀家那边的亲戚。
虽然翠秀走了,但翠秀一辈子都是夏家的媳妇,那边的礼肯定不会断,甚至还要比以往年去的更加体面。
另外是翠秀爹那边,夏菲儿倒是想亲自去看看,要是翠秀爹愿意到这边来过日子,夏菲儿倒想把他接过来自己家里这边养老。
翠秀娘死的早,如今翠秀又去了,她家里就剩下她爹一个人,虽然说也有个兄弟住在旁边,能相互照顾一二,但兄弟毕竟有自己的家,也顾不他多少,再说翠秀爹和翠秀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翠秀突然走了,她爹肯定伤心至极。
夏菲儿还记得那日翠秀走了之后,夏家让人把翠秀爹接来的时候,翠秀爹的伤心绝对不亚于夏银柱。
翠秀的人在家里摆了两天,翠秀爹就在棺木前守了足足两天,虽然由始至终没有听到他大声哭喊,但老人那低声啜泣的情景让夏菲儿久久不能忘记,夏菲儿觉着要是把翠秀爹接过来,好歹能让他时常看着自己的小外孙,小外孙是女儿生命的延续,指不定能让他心情开朗些。
夏菲儿跟夏富贵和夏铜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夏富贵两人都极力赞成。
夏富贵说要是翠秀爹来了,家里人都要把他当自己爹对待,以后怎么对他,就要怎么对翠秀爹,而且等翠秀爹来了,翠秀爹和他差不多年纪,他以后也有个伴说说话,倒是件好事情。
夏富贵说完,就催夏菲儿,夏铜柱去屋里喊夏银柱一起去接人,怎么说翠秀爹是夏银柱的岳父,这要是去接人,只有夏菲儿和夏铜柱去,他嫡亲的女婿不去也说不过去。
夏菲儿和夏铜柱去到夏银柱的屋里,夏银柱还是呆呆的在屋子里坐着,眼睛没有焦点看着远处,夏菲儿两人走进来,他也仿佛丝毫没有察觉。
夏菲儿和夏铜柱两人轻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跟他讲了去接翠秀爹来家的事情,他也没有丝毫反应,好似如今除非翠秀能活过来,不然别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夏铜柱起初还低声跟他絮絮叨叨的说话,但说了一会,看夏银柱全然没有一点反应,他泄气的坐在椅子旁,看着夏菲儿道:“菲儿,老二如今这样,咱们咋办呀,要长期这样下去,这人非毁了不可。”
夏菲儿无奈的摇摇头,这些日子她对着夏银柱,该劝的话都不知道劝了多少遍,有时候劝的多了看他还是如此颓废,夏菲儿也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激励他,但他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夏菲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正当夏菲儿看着夏银柱再次叹气的时候,桑菊从外头走进来,低声道:“小姐,赵家少爷和小姐来了,说是给咱们家里送年礼来的。”
夏菲儿点点头,跟着桑菊走了出去。
菲儿还没出到院子里,就好似听见院子里有大声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枝儿和赵家少爷尔邦吵架的声音,这两家伙,怎么又吵起来了?
夏菲儿头疼的扶了扶额头,快步往院子里走,果然一出到院子里,就看见枝儿和尔邦两人剑拔弩张的面对面站着,尔邦正红着脸在骂枝儿:“死丫头,你到底是菲儿家的什么人啊,怎么老是在菲儿家,你自己没家的么?”
“我有没有家关你啥事情,我又没在你家,啥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你想当少爷发号施令回你自己家去,在别人家里指挥啥,再说我又不是你家里的丫头,要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哼,你要是我家的丫头,这么顶我的嘴,非得被我打死不可。”
“就知道你这有钱的少爷不是啥好东西,动不动就打死人,也不知道你家里的丫头被你打死多少了。”
“你……”枝儿那丫头的嘴皮一向利索,两人吵了几句,尔邦就明显败下阵来,被枝儿的话堵得当场说不出话来,当时嘴巴一扁,好似要哭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
“枝儿。”看枝儿还想继续骂下去,夏菲儿立马喊她,等会真要弄得人哭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跟赵老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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