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兄道弟,但要真遇到这种事情,不会有人来帮他出头的,这yin人妻女,勾搭别人媳妇的罪可不是小事,不说送去官府,就依着这村子里的规矩,怕是他的命也保不住。
他是想要孩子,但是他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他自从被人抓住之后,脑力就一直在想法子给自己开脱,如果开脱不了,他今日怕是必死无疑, 这听说要去祠堂,他更加着急,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想过逃跑的,但是夏家的男人个个粗壮如牛,就这样他怎么都是逃不了的,他想着自己不开口说话,努力降低存在感,等夏家的人放松了警惕,他寻个机会再逃,这里离村里的祠堂不是还有些路程么,他打算这一路上找个机会逃跑。
因此这会他看见高花香跟他眼色,他故意视而不见,不想被高花香拖累自己,。
高花香看男人的样子,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管她了,看来只有靠自己了,但她绞尽脑汁都没想到好法子。
钱氏看高花香坐在地上半天不动,她当然知道高花香肯定在打鬼主意,她冷笑一声:“咋地,高花香,想出啥好说法没有?没有想出来,可得跟我走了,你麻溜点,别磨蹭了,等会我家还要搬家呢,我可没功夫跟你耗。”
高花香听钱氏说家里要搬家,她脑子一个激灵,想着这钱氏是个信迷信的,她老是喜欢讲究意头什么的,如果不是自己和她积怨太深,她今儿怎么都会忍下来,不会选在这日发气吧。
而且钱氏不过就是看不得自己,想出出气罢了,如果自己跟她说说好话,诚心诚意的认个错,提提她搬屋子要讲究吉利这些,那么其他人看在钱氏的份上是不是也不会急在一时要处置她呢,她如今就是想给自己争取些时间,然后自己想法子和这男人逃走。
是以高花香便突然改了态度,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钱氏腿边,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钱氏认错:“三嫂,我知道一直以来是我们对不住你,我以前被娘逼着对你们做了很多过份事情,但我是不想的,是被娘逼的,你知道做人媳妇的……”
高花香不愧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她抱着钱氏的腿叭叭地说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在跟钱氏认错,那态度可谓是相当诚恳,表情也非常到位,任何听了,都觉得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都应该原谅她。
但如果你想深一层,你会发现她说的那些错归根结底其实都不是她的错,因为那些错事不是余氏指使她的就是夏康贵逼着她那样做的,总之要追究起来,她都是被逼的。
然后她又哭诉了她和夏康贵的事情,大意是说夏康贵表面上对她好,但私底下对她差到极点,不只是把家里的钱看的紧,还时常打骂她,但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敢在人前说,只好自己受着那些委屈。
当然这些是高花香编出来的,只是为了赚取同情心,而且她笃定别人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事情。
总之高花香说起她的遭遇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让人觉得就算她真偷汉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高花香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她说了这么多,却一直没有承认她和这个男人有染,一说到这事情,她就含含糊糊的混过去。
说完之后,高花香还特意提起了钱氏家里今儿搬新屋的事情。
钱氏说到底也是个心肠软的女人,她看以前那般高傲的高花香今儿跪着给她认了错,她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很多了,再加上高花香之后又说出了那么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虽然钱氏不完全相信, 但毕竟都是女人,心里多少也有些怜悯。
最后高花香的话也提醒了钱氏,今儿自家不只是搬新屋,等会那和大郎定亲的姑娘还会来,俗话说的家丑不可外扬,她可不想让媳妇还没进门就碰到这些事情,是以她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退一步说,就算高花香在耍手段,自己也不怕她,大不了今日让人把高花香和这男人给关起来,他们也走不了,总之等自己搬了家怎么都行。
不知道是高花香的运气实在不好,还是她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理应得到报应,正当钱氏要出声和夏顺贵以及夏富贵等人商量说高花香的事情,只见余氏气冲冲的从路上走来了。
余氏可没钱氏那么多顾虑,她怒气冲冲走到高花香面前,二话不说,“砰”的一声甩了高花香一个耳光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