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不过也是,小妮子虽然没见识过太大的世面,但最起码活在这个信息暴发的时代,刚才包厢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姬一蛮、印刀这两位退居二线的老人不说,像姬忠信、印诚这两位国副级,那是经常在电视报纸杂志上露脸的人物,特别是姬忠信,这位深海的第一把手,他一举一动,几乎都会被深海媒体掌握,所以安心想不知道他身份都不可能。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她这种草根人物只能仰视的存在,在秦棣面前低三下四,忍气吞生,几乎是孙子一般被秦棣在头上指手划脚,这让她很迷茫,感觉秦棣还是不是她认视的那个秦棣?
秦棣望着欲言又止的安心,他是一个不信命的人,却相信缘分,所以他会珍惜身边每一个值得去珍惜的人,胭脂红如此,安心更是如此。
轻轻的掐掉烟,秦棣向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粉嫩得吹弹可破的脸蛋,然后另一只手搭在她香肩上,似乎猜中了她心思,平静道:“你是我的女的人,不用去仰视谁,刚才你的表现很好,这证明你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现在你心里一定在猜我究竟是谁?有什么身份?为什么深海市的市委书记会在我面前低三下四?我现在就跟你透底,我不是普通人,这一点你已经见识过,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可以,但提前是不会有安稳日子过,我不能给你一个美满的家庭,我的人生注定会曲折无比,会充满血雨,说不定这一刻我还站在你身边,下一刻,我就会躺在某个角度里,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同样,做我的女人,一样随时面临生死,面对各种危机………而且,我不可能永远陪伴你身边,一走,或许就一年半年,甚至更久……所以,如果你要走、离开我,我肯定不会怪你,甚至,我会让你做个富家女,让人保护你一辈子。而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怨恨我一辈子,因为,这不值得。”
“你希望我怎么做?”安心问道,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希望你选择后者。”秦棣果断回答。
“为什么?”安心脸色有些变了,语气有些黯然:“你就真希望我离开你?”
秦棣摇头道:“不是……是因为做我的女人,你会很苦,苦到有苦说不出,是很遭罪的。。。所以,我不想害你。”
“如果我不怕呢?”安心低着头道。
秦棣表情严肃道:“那么你有两个选;第一,做一个花瓶,我保护你,在我没倒下前,没人能伤害你,就算你被人绑架了,用来威胁我,我都会像上次一样,第一时间赶到;第二,做一个对自己、对你母亲、对我都有用的女强人,我会教你我现在会的一切,让你和我一样,拥有你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力量……另外,再提醒你一点,无论你怎么选择,当你成为别人用来挟制我的筹码时,别指望我会向敌人乖乖的放下武器,任人宰割,因为五前年,我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我之所以活着,是因我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也欠下了太多的人命和血债,我已经不是为我自己而活,为某一个女人而活……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放弃武器……当然,我会拼死来救你,救不了,你死了,我会为你报仇,然后每年清明节时,我会在你坟前放一朵玫瑰花,把你装在心里一辈子。”
“这是一个承诺吗?”小妮子歪着脑袋看着他道。
“是!”秦棣斩钉截铁道:“有效期是一辈子。”
安心一样斩钉截铁道:“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我的那道数学题已经错了,不介意一错到底!”
秦棣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但那坚挺的腰板,更笔直了,不能弯,也不能折,他背负了太多。
或许大多数的大学生都会在这个年纪挥霍青春,过着最无忧无虑最美好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对秦棣而言,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已经跳入了这盘天地棋局之中,眼界一定要开阔,思绪一定要清晰,每走一步,小心翼翼之余,一定要老谋深算,因为这关系到生死存亡,就像今天,他之所以最后让姬家投入他笔下,是因为一个自古到今被隐世世家说烂的大道理;无论是贩夫走卒,市井小民,还是高官显贵,或者皇亲国戚,总有物尽其用的一天。
走狗不怕他蠢,就怕他不够多,蠢一点好啊,蠢了才会乖乖的听话。
虽然姬家这枚棋子,不一并能起到致关重要的作用,但在细微之处,会意想不到的好处。
而一诺千金,就得一定要做到,所以第二天秦棣真带上了印刀、印诚、印红、黄青弟、安心一起去了佘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