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倾刻间令秦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神魂也不在颤抖。
“是的……”秦棣吃力的道,用并不是太熟练的古文与他对话。
“我也很吃惊!”他很随意的呵呵一笑,身上的气质很复杂,如是一尊帝王,更像一个智者,没有儒家之气,是不屑聚儒家那种气质于身上。或者在他生活的时代,根本就没有儒家的存在。
所以在他平静的气质中,隐隐有一股无比霸道的气势,只是被他收敛得很好,也并没有把秦棣当一个陌生人,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吧,我等这一刻足足等了五千多载,我心中一样有太多的疑惑想得到解答。”
秦棣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没得选择,缓步靠近他。
而这个时候,他的身前出现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类似酒壶的容器和两个造型古老的石杯,看起来并不精致,但透露出古老的气息。
“坐!”他豪迈微笑,指了指对面的那把更像是石凳的椅子。
默默在站一边的绝美女子这个时候轻灵而优美地缓步走了过来,双膝悬跪,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恭恭敬敬双手捧给似无上帝王的男子后,又递给秦棣一杯。
秦棣拿着这只石杯,望着杯中晶莹剔透、绿光飘动、如是无数精气凝炼成的酒,并没有喝,而是望着对面的帝王语气平和道:“你是谁?或者说,这座神藏,骨山,金殿,真是轩辕黄帝埋下?可是为什么,会有您这样的强者存在?”
“因为,这是一个局,一盘棋,一场浩劫……或者说,这是一场谋划了整整上万载的阴谋。”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里终于有起情绪的变化,仿佛干了一件像他这样的强者也值得自豪的事情,所以他沉声道:“你这一路走上来,看到的是无数的尸骨,流淌的是亿万生灵的鲜血,可是你不知道,这些埋骨此地的生灵,他们都是自愿横尸在这里,都是自刎在此山上……同样,我也是如此,不然,在那个时代,谁能将我斩杀,将我镇压?轩辕不能,炎帝更不可能,甚至神一样不能。”
“为什么?”秦棣感到震惊,有些不敢置信这座骨山上的一具具尸骨,是他们自愿堆积成山的。
恍惚之间,秦棣看到了一幕恐怖的画面,无数的人、生灵、神兽,在此地自刎躺下。
“因为使命,需要让他们的尸骨化成一座骨山,神魂永葬此地,鲜血成池,满山流淌,以此来镇压这个地方。”
他平静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有些苦涩:“当然,也包括我,也得在这里继续的呆下去,只不过我成为了这座骨山的核心,所以得活着!其实,说是使命,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种伟大的牺牲呢?因为没有人会愿意放弃宝贵的生命,何况是像他们这种可以活得更久,甚至已窥视长生之路的强者。不过,再大的牺牲,也总有回报的,这才是他们愿意埋骨此地的真正目的。”
秦棣有些听懂了,怔了一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之所以选择这样做,不仅仅是使命,是要答成一个目的,然后换取更大的回报。所以,严格上来说,他们没真正的死亡,只是在镇压此地,要瞒天过海,蒙蔽天道的眼睛?”
“是的!”他干脆利落回答,然后有些惊讶的瞥了秦棣一眼,啧啧道:“蒙蔽天道的眼睛?呵,看来你知道不少,非我想的那样一无所知。”
“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跟我说这么多?”秦棣不解。
他微微一笑,露出个狡猾的表情,意味深长地道:“如果我说,我太寂寞,想要找个人聊一聊,你相信吗?”
“嗯!”
秦棣语塞。
起码他觉得这位王者不会真这么的无聊。
“其实,换成是我,也不会相信这鬼话!”他品了一口酒,笑了笑,才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多,是因为你满足了一切坐在这里的件条。”
秦棣选择沉默,这样他或许会说得更快一点,因为他发现一个实事,这位无上强者,或许真的太寂寞,语气中充满着感概,和一些……怨恨。
对,是怨恨,秦棣没听错。
果然,他这一次很痛快地道:“并不是每个顺着那条骨路走上来的人,都有资格得到轩辕的‘逆仙九步’,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得到轩辕留下的最后一张法纸,并顺利的登上山顶……而能登上骨山,坐在我宫殿内的人,就证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