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木头似的僵着身子,你对她说话,她总是老老实实地听,却一句话一个字也记不住。
让她站,她就站;让她走她便走,但整个人像是丢了魂般木讷晦涩。
这让她很气馁。
这日,宫嬷嬷终于忍不住站到裴彦清面前,一脸肃穆的道。
“裴家娘子,奴婢看您根本瞧不上奴婢,也不打算学规矩,既然这样老奴干脆回宫跟太后娘娘告罪,都是奴婢无能,教不了裴家娘子您......”
宫嬷嬷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老奴还是有句话想告诫娘子,圣上的旨意是不能违背的,无论您是欢喜还是怨恨。但您一旦入宫,一言一行牵扯的不仅仅是您自己,或者说您的性命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是裴家的。一旦行咫踏错,万劫不复的将是整个裴家。”
“我笑不出来。”
这声音带着长时间未说话的干哑艰涩,这话一出就裴彦清自己也吓了一跳,却无心顾忌。
宫嬷嬷走到门口的脚顿了顿,嘴角微微弯起。
“宫里的人最先要学会的就是悲伤的时候脸上挂着最美的笑容,开心的时候要能哭得真切......”
说着脚步不停,直接转弯离开。
这是最真实残忍的话,只是有些逾越了。
其实薛后的吩咐是保持她的本性。
可是在宫里的人哪里还有本心,把心里的想法**裸露出来的都是死的最早的,最快被人忘记的。
宫嬷嬷嘲讽一笑,但愿这位裴家娘子能明白她的苦心。
宫嬷嬷离开后,裴彦清独自站了许久,直到双脚没了知觉,才回过神来。
玉箐一脸担忧的搀着裴彦清出了卿水阁,门口正遇到被丫鬟们簇拥着的裴彦柔。
“呦呦,这不是咱家娘娘吗,今儿宫嬷嬷又教您什么好手段笼络圣人了,跟妹妹说说呗?”
裴彦柔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道。
裴彦清觉得很嘲讽,她从闻喜回来后,三婶与裴彦柔就好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找到目标,整日的与她在府里‘偶遇’然后是一顿明嘲暗讽。
玉箐不忿,还会还几句嘴,却被三婶逮了机会罚了一顿。
裴彦清却总是阴着脸,没有心情搭理她们,她们反倒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自己难受。
今儿,毫不意外的裴彦柔又出现了,裴彦清本打算还是不搭理她,直接离去。
但裴彦柔的话太过大逆不道,裴彦清不能不理。
“柔姐儿”裴彦馨没有表情看起来不怒自威,声音干涩沙哑,让人不自觉的认真对待,“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圣人也是你能编排的?”
裴彦柔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但这话她却不敢接,低低的嘀咕道:“吓唬谁呢,我哪里编排圣人了?怎么不说你狐媚子惑主呢......”
“二娘子,您......”
玉箐闻言脸色一变,就要张嘴反驳。
“瞪什么瞪?”裴彦柔见状立马找到发泄的对象,瞪着眼睛道:“我说不得你家娘子,还教训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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