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薛后在她新婚之期内崩逝,太子妃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她隐约能感受到圣人对她的态度有些变化。
而太子仍昏迷不醒,这几日里没有进食,若太子再出点儿什么事,她哪怕心里再委屈冤枉,也难逃一死。
所以,这几日里她总是灵堂与太子寝殿来回跑,短短几日功夫却瘦削了很多。
“回太子妃娘娘,太子醒了。”
侍婢连忙回道。
“真的?”太子妃听了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确认般的又问了一句,接着眉开眼笑道:“太好了,本宫去看看太子。”
太子妃兴冲冲的提着裙裾快走了几步,又记起什么回头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你不守着太子,做什么去?”
“回太子妃娘娘,太子要喝素粥,还说往后都要茹素,所以奴婢要御膳房吩咐一句。”
太子妃闻言眉头松了松,甭管茹素还是食荤,只要太子肯吃东西,就说明太子没有垮下去。
她已经很高兴了。
禁宫,凤栖殿,灵堂。
此时整个灵堂一片缟素,跪在灵堂左侧的人全身过着素缟,神色肃穆悲壮。
薛后离世,太子妃又刚刚过门,太后不理世事多年,圣人思来想去就把**事情都交给贤妃裴氏与惠妃刘氏。
而皇后的丧事自然也是由她们操办。
操办皇后的丧事这事儿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办好了没人说声谢谢,要是办砸了,圣人那里也说不过去,一个居心叵测的名声她们背定了。
所以这几日,她们是一点也不敢懈怠,哪怕往日里两人总是见面就对掐却也神奇的能一起说话做事儿了,大小琐事更是亲力亲为。
这日,贤妃在后台检查了一遍灵台,又要核对过几日陆续进宫问礼的朝廷命妇与诰命夫人。
等事情安排差不多了,她揉了揉僵硬的眉心,伸了手让崔嬷嬷搀着起身。
刚一站起来,贤妃眼前一黑,没反应过来前就往后倒了下去。
崔嬷嬷一唬,一把接住贤妃,扯着嗓子喊道:“太医,快叫太医!”
半个时辰后,太医令慢慢收了脉诊,藏在花白胡须下面的面皮不可察觉的微微抽搐,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形成一道深沉的沟壑。
这几日他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总是麻烦频频。
他这个表情吓坏了崔嬷嬷她们,就连闻讯赶来的圣人也沉了脸色。
先不说贤妃是他亲自求来的,这几年他多少有几分真心在,就说**已走了一个薛后,几天之内在倒下一个嫔妃,就会有监察御史弹劾他为君不仁了。
“说,婆婆妈妈做什么!”
圣人背着手,脊背挺得笔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令。
“回,回圣人,并不是大病,而是贤妃娘娘以前伤过身子,身子本就娇弱,又怀着身孕,自是不能操劳的,近日想来是劳累过度才发生晕厥了。有孕在身最好不宜服药,多加修养即可!”
圣人与崔嬷嬷她们边听边点头。
片刻后,太医令低着头心里默念了三个数,圣人与崔嬷嬷突然瞪大了眼睛喊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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