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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那段日子里,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以为已经忘记的往事。
记忆里那个女子哭得那般凄惨的苦求他,那张绝望的娇颜总是缠绕着他不肯离去。
后来,惜姐儿与圣人之事,清远侯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一些,随着圣人越发肆无忌惮的见惜姐儿,清远侯才渐渐开始醒悟后悔。
但那时已来不及了,圣人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事情的结果已经不是清远侯能够干涉的了。
到了最后一步,儿媳的突然离世更是超出他的预料,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一瞬间,他感觉整个家都散了。
后来,老大带着几个孩子回乡服丧,清远侯怀里抱着睡梦中懵懂无辜的稚子心里总是觉得愧疚。
再后来,他最疼爱的孙女儿进了宫,并没有享受的预期中的宠爱与荣耀,反而迎接她的是磨难与冷漠。
清远侯那段日子被悔恨煎熬着,他再也没有想过要从惜姐儿身上给裴家沾多少好处,只是期望他的孙女儿日子能好过一些。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好受一些。
所以,这也是为何惜姐儿与福姐儿提出那个荒谬的提议之后,他没有一口回绝,反而踌躇不决的原因。
作为一家之长,他自然盼着裴家的子嗣绵延,可是他更希望大房这几个聪慧懂事的孩子能平安长大。
尤其是顺哥儿,清远侯从他身上看到了裴家的希望。
裴彦馨那日的理由虽未彻底说服清远侯,却也说出了他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清远侯多次都在想为了顺哥儿干脆就定下得了,老话儿说得好,兵贵在精不在多,只要正哥儿顺哥儿争气,一个能顶他们一大摞子。
再说,裴彦馨她乘马车去了东街,在东街角一座小酒家下了马车,裴彦馨直奔二楼而去。
“怎么回事儿?”裴彦馨到了雅间,坐在雅间里的男子对面。
坐在裴彦馨对面的男子,一袭青布衫,面容朴实可靠,但却无法忽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此人便是裴彦馨的奶兄施安了。
“是...这样的...”施安今日仿佛有些不安,每说一句话都要抬头小心翼翼的看裴彦馨一眼。
裴彦馨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奶兄,你何时与孙嬷嬷一个脾气了,婆婆妈妈的!”
“几个咱们的人偶然发现了世子爷,”施安闻言低着头不看裴彦馨,一气儿说道:“还发现了一个妇人打扮的娘子,奴记得前两日您让奴留意世子爷的行踪边,所以,奴想着您应该想听呢......”
裴彦馨脸色顿时一沉,奇异的是却并没有生气,眼神依旧平静。
只是平静的有些可怕罢了。
“在哪儿?”
裴彦馨粉色红唇轻轻动了动,声音也是轻柔婉转。
听得施安浑身寒意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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