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花撇了撇嘴,又暗骂了候四儿一通才消停,她抓着床上的几个药瓶要收起来,这一动,肩膀又酸疼开了。
她倒吸了口气,方才咋忘了让乔武帮她把这也搓一搓哩,她皱了皱眉头,瞧着那几个药瓶,寻思着自个儿给自个儿抹得了。
春花抬眼瞧了一圈,见门窗都关着,便解开了衣带,反正这会儿除了乔武,谁还敢进她这屋啊。
“去,找你嫂子去!”
张氏拿着根绣花针在发丝间划了划,不咸不淡的对桩子说道,方才她见冬儿的绣活做差了,就接过手改了两步,桩子拿着一件短褂过来,说是破了让冬儿给补补。
张氏见桩子没有动弹,脸一变,“还傻站着干啥,没瞧见你哥那屋还点着灯么,在门口喊一嗓子让你嫂子给你缝去,啥都让冬儿做想累死她啊!”
桩子脑瓜子直,木楞楞的应了一声就走了,冬儿本想叫住她二哥,让张氏一瞪眼儿又给缩了回去。
乔老汉咬着烟嘴儿“啧”了一声,“他娘,你干啥啊!”
张氏没好气道,“你少管!”那春花不是要当这个家么,那就得把啥活儿都得做全乎咯!”
乔武洗好手回来,瞧见桩子就在他屋门口,抓着脑袋不知道在琢磨啥,“桩子,咋了?”
桩子转过身看到乔武,“哎,哥,你在就好了,我的衣裳破了,想让嫂子帮我补一下。”
乔武说,“那咋不叫门进去啊,在门口瞎转悠什么?”
桩子憨憨的笑了笑,“婶儿让我喊一嗓子,我、我没好意思,怕把嫂子吓着了,还是哥,你来……”
乔武一笑,说了一句傻小子,上前把门推开一点,只是春花二字尚未出口,他的双眸忽的一睁,猛地退了出来,只把跟在后头的桩子撞了个屁股蹲。
摔坐在地上的桩子吃疼的揉着后腚,“哎呦哥,咋了啊?”
乔武双手扶在木板上,脑中闪过油灯下,褪了外衣里衣,露出秀肩,身上只挂了个红布肚兜的春花,她侧身扶肩,半裸春光依稀能见……
他神情闪烁的说道,“没、没什么,门、门坏了,开不了。”
桩子起了来,大大咧咧的说道,“嗨,打不来让我来么,我力气大。”
乔武俊脸一变,忙拦在前头,张氏他们听到动静儿,都侧耳过来询问什么事儿,乔武只道没什么,就是桩子摔了一跤,不打紧的。
院子里的人儿听了一乐,笑话桩子这么大的一个人儿了,走道还摔跤,桩子一顿,纳闷的瞅着乔武,“哥,咱不是门打不开了么?”
乔武微微一愣,瞧着把桩子手里的衣裳拿过手,顾左右而言他,“那、桩子,衣裳我一会儿拿给你嫂子,你先歇息去吧。”
桩子想的不多,木木的应了一声,瞅了乔武一眼,忽然大惊小怪道,“呦,哥,你咋了脸这么红……唔……”
乔武一急,忙捂住了桩子的嘴,他看了里屋一眼,“小子,小声些,哥、哥是热、热的!”
“扑哧”一声,屋子里,靠在木门上的春花忍不住一笑,方才她脱了衣裳自个儿个给自个儿抹药,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只见了乔武一眼,他便急忙退了出去,她吓了一跳,忙收拢衣裳下了床,来到了门边,才听到乔武这番话。
笑过且过,春花回到床边,暗骂自个儿一通,下次可不能这样大意了,方才要单是乔武进来还不打紧,倘若后头跟的是别人,那可就天下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