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点做贼心虚,这声儿一出,吓得春花赶紧把箱子盖上,她的小心肝扑腾了两下,听着外头的叫喊顿时皱了皱眉头。
她把钱箱子阖上锁,抽出钥匙塞到腰带里,又把箱子推到床底下,拍拍衣裙整了整衣衫才出了去。
来到院子里,春花没有立马开门,先是隔着门缝儿往外望,外头可不止一个婆子在叫嚷,瞧着那几位的架势,肯定不是啥善茬。
她离开门板子,迟疑了一会,想着还是往回走,她这外来的媳妇儿还是少掺和事儿的好,干脆就躲屋里不出来算了,装作不在家,有啥等乔武回来再说。
可春花没走几步就站住了脚,那几个婆子叫唤的声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她在院子里瞅了瞅,寻思着拿个家伙什啥的,顺过先吼一嗓子,“叫叫叫鬼叫啥,还让不让人儿走路了!!!”
外面的人忽的顿住了,她们俩俩相互看了看,倒是都住了口,有俩个以为院子里的人儿说着是要开门了,还往后捎了捎。
可等了半会儿见没啥动静,有个婆子一使眼色,其她几个便又上前砸门了,可没砸几下里头又传出话来。
“砸砸砸乱砸啥,砸坏了我家的门谁给赔啊,好家伙前儿新装的门,值一两银子哩!!!”
门外那几个婆子忽的把手缩回来,好像那门板子上长了刺儿似的,紧接着门板被推开来,她们往后一躲退了几步。
春花抓着把锄头立在院内,神情淡然的重新审视了一遍外头的人儿,刚刚在门缝子里瞧不真切,这会儿站在她家门口的七八个半老婆子,个个敦实的很,手袖子挽的老高,抿着嘴歪着脑袋,睁圆俩眼儿瞪着她。
这些个哪一个春花都不认识,不过打头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婆子应该是个主事儿的,她的装作打扮要好些,脸上的怒气也更盛些。
春花瞅着一笑,“呦,大婶儿你们几个干啥啊?这怒火朝天的,找错门了吧?”
领头的那个婆子没说话,朝旁边那个婆子一瞪眼儿,那婆子点了下头,抹高一旁袖子,大脚往前迈了一步。
“找的就是你家,乔武哩,叫他出来,告诉他他老婶子来了,快出来!!!”
春花站在高处,微微低下头对着这婆子,“呦,他老婶子啊,真不巧,乔武出去了,不在家,有啥事儿跟我说吧。”
那婆子不依不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春花,“不能够,这才过了晌午,人儿咋会不在哩,他不在家能去哪儿啊?”
另一个婆子接下话,“就是,乔武铁定在里屋睡觉,叫他出来!”
其她几个婆子也跟着嚷嚷了几句,唯独站在前头的那个婆子没吭声儿,只是虎着脸看着她。
这会儿晌午刚过,村里的人儿不是下地去了,就是搁家里搂着婆姨娃子睡大觉,路上没啥人儿,就那么四五个贪玩的娃子听到动静,抓着树枝树杈,提着裤子吸着鼻涕站在路头往这边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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