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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金柱最先愣住了,他看着裴子芙呆了好半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子芙瞟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真是个呆子!”
“呆子?”金柱喃喃中,又一脸纠结地抓了抓后脑勺。
其它几个柱子的眼睛倒是一下子就亮了,突出其来的喜悦一时间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一只只大海碗落在了地上,手也像没地方放了似的局促起来,还是铁柱最先抢着叫道:“嫂,嫂!”
老二银柱舔了一下嘴唇,道:“嫂。”
老三铜柱自己先羞了,腼腆地说了一声:“嫂。”
最后裴子芙走到金柱爹面前,红着脸说:“爹,一个家不能没有女人,我这就算过来了。”
金柱爹傻了一样的站在那里,两只手仍死死地捧着海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水,那老泪浸在皱折里,纵横交错,一行行的流淌着,过了好半晌,才呜咽着说道:“孩子,实在是…委屈你了。”
裴子芙静静地说:“爹,这是我愿意的,不委屈。”
陡然间,院子似乎一下子就亮了。
在这个多少年来一直破旧不堪的小院里仿佛飞来了一只金凤凰一般,将所有的一切都照亮了,灿灿得,真晃得人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金柱家所有人都高兴得如过年一般,只有金柱还愣愣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目光一直跟着裴子芙的身影转动着。
裴子芙笑着瞥了他一眼,笑道:“咋?高兴傻了?”
金柱这才傻傻的、憨憨的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中竟有泪光晃动,他握住子芙的手,热泪盈眶道:“子芙你知道我不会说啥,我嘴笨,我嘴比脚都笨,我……”
裴子芙眼中也有晶莹的东西闪了闪,笑着搡了他一把道:“啥都不用说,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嗳,嗳!”金柱憨憨地答应着。
渐渐的,天色亮了起来。
当初升的太阳露出第一道光芒后,几乎是眨眼之间,一团火球便腾空而起,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中变化万千。
金柱拉着裴子芙的手一起面向初升的太阳,似乎从小到大,他都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顷刻间,仿佛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气在他的心中汹涌澎湃,激荡不止。
裴子芙笑了笑,将手中的包裹打开,拿出一套翠色家常衣服换上,便开始领着几个柱子打扫院落,拾掇了屋子。像个将军一样屋里屋外的忙活着,并指挥着柱子们扫去了一处处的陈年老灰……
房子还是那房,院子还是那院,可是为什么多了一个女人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铁蛋蹦跳着说:“嫂,棚上也扫吗?够不到我可以爬上去。”
裴子芙笑道:“扫,都要扫得干干净净的。”
银柱说:“嫂,这桌子放在哪?掉了一条腿了。”
“抬门外去,等会儿让你哥将桌腿钉好了再抬回来。”裴子芙挥了挥手,缺腿的桌子便被抬到了院里。
金柱也不说话,只带着憨憨的笑意,找出锤子就去钉桌子腿了。
铜柱最腼腆,大多时候都不说什么,就看着裴子芙的眼色,裴子芙的眼风扫到哪里,他的手就伸到哪里……
而金柱爹这个在村中被称为兰老瘪的中间男人,此时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是喜傻了一样。他就那么屋里屋外的跟着转,处处都想插一手,可插手的时候,又总觉得碍了谁的事。
而此时,由于傻根娘这位“碎嘴”的卖力“串门”,小小的兰家沟内,已经如炸了窝一般热闹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
半个时辰之内,几乎已经达到了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的程度。
一开始还有些人不相信,于是就有些如“碎嘴”一样爱管闲事的女人,如果不将这件事情搞清楚,心里似有一万条虫在拱一样,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于是,早饭也顾不上吃,就一个个的开始出来走动,从东走向西,而后又从西走向东。有抱着孩子的,有挑着水桶的,有端着簸箕的……走过兰老瘪家门口的时候,都要有意无意的瞟上一眼。
终于,有人在兰老瘪院中见到了那个身影,于是抱孩子的,挑水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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