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火,当即厉声指责裴三,“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强抢民女?趁火打劫?还是权当在把自己的恶行放大,以前还能遮遮掩掩做一名伪君子,现在是不是这层脸皮也不要了?”
“子慧,我,我……”裴三自知理亏,自然说不出来什么理由。
“我爹念你们手足之情,又想着你多赚点钱回家,在媳妇面前的腰板也能挺直一些。所以把家中的店铺交由你管理,让你可以随意出入我家。难不成他这么帮你,是给你创造机会来欺负我梅姨的?”
“不,不是的,子慧,我……”裴三涨红着脸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重重叹了一声,抱着脑袋蹲到了墙角去。
恰巧这个时候,出门给裴子慧办置嫁妆的裴二和周易回来了。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裴三更慌了,起身夺门就想逃。
裴子慧哪里会容他逃走,一个转身就堵在了门口。
本来在裴二的生意渐渐做大的时候,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才让裴三管理店铺的。虽然叶氏对裴二一家不好,甚至是裴子慧的庚贴都要不出来,但是裴二心慈,只想着他和裴三毕竟是兄弟,并没有将他与叶氏混为一谈。
可事实证明,裴三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账务漏洞百出时裴二选择了原谅,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外面养了外宅。再一再二哪还能有再三再四,估计这一次就是裴子慧不火上浇油,裴二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这个弟弟了。因为毕竟宋玉梅也是自己家的一位成员,她和段氏可是亲如姐妹的。
于是,裴子慧转头悄悄问宋玉梅,“梅姨,你有心思和三叔重归于好吗?”
宋玉梅猛地抬头,又赶紧摇头,“我宁可死,也不!”
这个结果倒是裴子慧意料之中的,因为虽然谁也没有说,但是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宋玉梅和周易是互相有意思的。只是周易这个人因为过去的那段往事,总是很沉闷。甚至有进宫为自己的妻儿报仇的想法。
而宋玉梅之前一直认为自己不能生,所以宁可孤单一生。自从知道了不能生的原因不在自己时,心态虽然稍稍好转,但毕竟心如止水那么多年,再想掀起波澜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子慧,你放开我!”裴三苦着脸,就要挣脱裴子慧的拉扯。
裴子慧眼见拉不住,张嘴就喊:“爹,娘,你们快来,三叔他欺负梅姨!”
本来院内正从马车上说说笑笑卸东西的几个人,顿时停了手,几乎是同时冲了进来。
这下裴三想跑也跑不了了,像受审的犯人一般低着头不敢说话。
段氏第一个就急了,瞪着眼睛吼道:“老三,你干啥?还能不能干点人事儿了?真是长能耐了,居然欺负到我们家来了!”
周易眼见宋玉梅眼底没擦干的泪痕,瞬间怒极,一言不发,直接挥拳就砸了过去,裴三躲闪不及,当即口鼻冒血。
裴二也是青着一张脸,不言语。好半垧才沉声说道:“老三,你回去吧!之前你做的事我都原谅你的,本想着人非圣贤熟能无过,但是你这样三翻两次,最后竟欺负到玉梅身上了,一来她已经被你欺负了那么多年,你还有何脸面?二来她就是你二嫂的亲妹子,就是我们的家人,你就是在欺负我们的妹妹。这次谁也帮不了你。”
“二哥,”裴三无地自容,耷拉着脑袋,吭吭哧哧地说道:“我错了。”
“好!”裴二道:“希望这次你是真心认错。不过我不希望你在我家再出现了。店铺那边也不用去了,你自谋生路吧!”
“二哥!”这回裴三可是真的害怕了,脸都绿了,“二哥,你不能这么无情啊!你也知道家里为了供四弟上学,已经卖了一块田地,如果我现在没有生路了,那就也要回家种地,一大家子这么多人都围着那么点儿田过生活,恐怕不行啊!”
段氏一甩袖子,将宋玉梅拉到身边,转身对裴三说道:“不行也是你们的事儿,回去自己想办法吧!今儿就是你二哥不怪你,我这个做二嫂的也容不下你了,好自为知吧!”
“二嫂,你就看在咱爹咱娘的面子,再给我个机会……”
“咱爹咱娘?”对于段氏来说,那个公爹虽没什么好处,但也没什么坏处。但是对于叶氏,就在裴子洋被绑,裴子慧踏上葛家花轿的那一刻,她已经恨极了这个老女人。若是不提她,段氏还不是很生气,提到她,那可是一点转还的余地都没有了。
所以段氏绷着脸,很直爽地对裴三说道:“你别在我面前提咱娘,若不是她不给庚贴,子洋能被葛二赖子绑走吗?子慧能被逼着坐了葛家的花轿吗?她害得我们家还不够吗?”RS